森鸥外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嘴角的笑意稍稍多了一分,语气中带着几分宠溺:“孩子们偶尔也会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不用担心,她很快就会赶到。”
种田山头火点点头,笑着表示理解,话锋一转,开始与森鸥外交谈起来。
宴会进行间,远离宴会厅的空地上。
“唔……”
费奥多尔的左手紧紧捂着右臂,殷红的血液从指缝中渗出,不断滴落,染红了地面。
他脸色苍白,汗水沿着额角滑落。
“费佳,你没事吧?”
果戈里站在他身旁,语气随意,眼神却带着兴味望着举枪从阴影中走出的红发青年。
“你可不要死啊,我还想亲手杀掉你呢。”
费奥多尔抬起头,看向不远处的牧野白。
“竟然做到这一步吗?”
他的声音因为疼痛而微微颤抖,却依然清晰甚至带着一丝笑意。
牧野白微微扬眉,语气平静:“虽然没想到最后救出你的是果戈里,但对于你会逃跑这件事,我可是做了充足的心理预期。”
“怎么说,我也是太宰的朋友,织田作的雇主嘛。”牧野白看着费奥多尔,轻声说道,“之前你给太宰下毒的事情,不会以为真的能轻易过去吧?”
牧野白的目光落回果戈里身上,他悠哉地站在那里,仿佛完全不在意自己被枪口瞄准的事实。
牧野白没有开口,甚至没有一丝被背叛后的愤怒流露。
“你是木头人吗?”果戈里挑眉,语气中带着被忽视的不满。
牧野白淡淡一笑,语气轻柔:“不,我只是对你没有任何期待而已。”
果戈里的表情微微一滞。
“仔细想想,刚才的惊讶也毫无必要。”牧野白的目光直视果戈里,眼中没有丝毫情绪,“你是个疯子这件事,我早就切身体会过了。”
果戈里忽然笑了。
他的笑声低沉而诡异,像是嘲讽,又像是自言自语:“难道你觉得自己赢定了吗?”
话音未落,他的右手微微抬起,却在瞬间被一颗子弹贯穿。
“砰!”
果戈里低头看着被射穿的手掌,脸上却依旧挂着笑容,仿佛疼痛与他无关。
他用左手拎起费奥多尔,斗篷里浮现出异能力的洞口,身形一闪,消失在夜色中。
离开前的最后一瞬,费奥多尔的目光落在牧野白身上,但又像是穿透了她,看向了她身后的空白处。
他低声说道:“那些被呵护在羽翼下的羸弱之人,终有一日会因自身的无能,反而将身边的人拖入深渊。”
牧野白皱眉,还未开口,两人的身影便彻底消失。
织田作之助收回手枪,脸色微沉:“看不见他们的位置。”
太宰治轻轻摸着下巴,语气中透着若有所思:“是传送到地下了吧?”
他转过头,嘴角带着一丝复杂的笑意:“魔人费奥多尔吗?真是个棘手的对手。不过这样一来,他应该会安分一段时间了。”
牧野白微微松了口气,语气也轻松了几分。
“是啊,说实话,如果真把他带回港口黑手党,我反而有些担心。”
牧野白心想:如果最后都是费奥多尔逃走这个结局,那现在这样的结果也不错。
然而,她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中原中也始终沉默着。
他的拳头紧攥,低垂的眼眸中,涌动着深深的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