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侑子:要说走后门,这个群里有一半以上的人都是走后门进来的。
长穗由梨绘:......
山本御人:......
山本御人: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等等,这个走后门是把我也算进去了?
我无奈地呼了一口气,心里却是心花怒放的。
早川景子:这个龙也有说是什么来头吗?
山本御人:不知。
长穗由梨绘:不管什么来头,监控室不会再被那个星见俊司入侵就行了。上次可吓死我了!整晚都没敢睡着。
山本御人:某人疑似在给自己天天熬夜玩手机找借口。
长穗由梨绘:喂!山本你啥意思呀?!
山本御人:字面意思。
长穗由梨绘:......
我被山本御人和长穗由梨绘,这两个活宝之间的对话逗乐得不停,躺在沙发上哈哈大笑起来。待我冷静下来后,一条信息也适时地弹出在了我的终端上。
早川翔太:姐姐,还在忙吗?
我立马从沙发上坐起来,嘴角上的笑容却没有丝毫褪去,反而更加明媚了。
早川景子:现在姐姐在休息,可以一起聊天/笑脸
早川翔太,是我的亲生弟弟,也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我的父亲以前是个修理工人,但在很早以前就因为车祸去世了。肇事者是狱川县本地的有钱人,赔偿自然是没有的。因为贫穷,所以只能将他草草下葬在家旁边的土堆里,立个刻字的木板当作墓碑。
我的母亲是个普通的家庭主妇,有着天生的遗传病。这种遗传病会让人体质虚弱,也因此我的母亲干不了重活。
在我和弟弟上学的时候,家里遭遇了抢劫。劫匪抢走了家里所有值钱的财物,母亲也在那个时候被劫匪枪杀了。
几乎是理所当然的,即使去报了案,杀害母亲的劫匪是谁也没能得到任何答案。毕竟这种事情,在狱川县这个地方,几乎每日都在上演。
我和弟弟将母亲,用和安葬父亲同样的方式,葬在了父亲附近的土堆里。
两条生命的逝去,就像一捧尘土一般,除了我和弟弟,都无人在意。
自我有记忆以来,弟弟一直都是乖巧听话的孩子。但很可惜,上天也从未眷顾过我们。——弟弟身上,有着妈妈的遗传病。
所以,他从小的时候开始,就没有办法和别的男孩子一样,去做搬砖的临时工。
在狱川县里,因为经常有轰炸、枪击案发生,房屋重建是很经常的事情,所以狱川县的人们经常要搞房屋重建的工作,搬砖是来钱最快的途径,基本上狱川县里每个穷人家的男孩子都会去干。
在父母去世后,为了养活生计,我便前往各个地方去打工,做各种兼职,来供弟弟上学。
弟弟本来也想辍学和我一起干活,但被我严厉地拒绝了。我还很罕见地大发雷霆,把他骂了一顿,让他别再有这样的想法。
学习的重要性,我一直都很清楚。
但是弟弟最后还是没能继续上学。在一次放学回家的路上,路旁边的一家木材店突然爆炸,弟弟为了推开走在店铺旁边的女同学,被倒下来的石块压伤了腿。
虽然还有机会站起来,但是需要巨额的医药费。
我忍痛把妈妈留给我的手镯变卖了,先给弟弟交上了第一笔住院费。剩余的一点钱,和那个女同学家人凑出来的赔偿费一起,给弟弟买了个轮椅。
那段日子是我人生中,除了父母去世以外,最灰暗的日子。为了给弟弟交上医疗费,我每天都在奔波,连吃饭的钱都攒不出来,每天只睡四个小时。只要有钱,就算是杀人放火的工作,我也愿意去做。
不过也正是这个时间,我遇到了筱木秀高副导演,他看中了我的“黑幕”潜质,把我和弟弟从狱川县带了出去。
大城市夜晚的灯火如此绚烂多彩,人们在街上有说有笑地走着,映照在墙壁上的不是爆炸的火光,而是光彩夺目的霓虹灯。
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我和弟弟都看入了迷,仿佛进入了梦境一般。——这是我们曾经想都不敢想的生活。
在《死亡游戏》凭借着抄袭和猎奇的流量火爆之后,作为“黑幕”的我也获得了从未有过的大笔金钱。我在首都买了一套小房子,作为我和弟弟的落脚点。在筱木副导演的帮助之下,弟弟的腿也在首都里的大医院得到了治疗,一年之后,他的腿便已经康复,可以正常走路了。
至于学业方面,我和筱木秀高副导演也精挑细选,给弟弟找好了优质的学校,在弟弟治疗的时候通过网课的方式继续学习。弟弟的成绩很优异,很快就进入了首都最好的国中。
一晃三年过去,曾经在狱川县的日子,在脑海之中也渐渐变得模糊。只留下了一个最为深刻的印象——我绝对不要再回去了。
可以说,没有《死亡游戏》,没有成为黑幕,就没有我和弟弟现在的生活,这是毋庸置疑的。
所以,不想回到狱川县,《死亡游戏》就一定要继续下去。
我放空着大脑思索着,面前的终端屏幕却又亮了亮。
早川翔太:姐姐今天工作辛苦吗?我在看你的直播,你看起来好累的样子。要注意休息/哭脸!
翔太还是那么懂事......
看见翔太关心自己,我的内心也不禁柔软下来。手指轻快地在终端的虚拟键盘上敲击着。
早川景子:哈哈哈,我不累。为了我们的美好生活,一切都是值得的!
发完信息之后,我补发了一个比着“耶”的笑脸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