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小瞧了这人死皮赖脸的决心,他刚刚正和几位合作伙伴畅聊,不知从哪儿跑出个脸花鼻青之人,他乍一看,还未认出此人,再乍一看,这不就是白日被他揍的爬不起来的江时有吗?
墨靳寒倒是不难认,他径直走过去,想起被墨靳寒压制在身下揍着,而他毫无反抗之力,最后还差人送他回家,真是好大一番羞辱。
良久,江时有率先开口:“墨少,白日之事多有得罪,请勿见怪”他态度语气真诚,很有认错的态度,再加上深鞠一躬,这般真心实意叫人看了,实在不忍责怪啊。
墨靳寒挑眉,他要是在说些什么,倒成了他的不是了,他既要作怪,不妨就陪着继续演下去,他双手将人扶起来,宽宏大量道:“江总说的这叫什么话,人与人之间的相处难免有矛盾和摩擦,这凡事说开了,也就豁达了,哪里存在什么见不见怪一说,倒是江总,这番举动把人逼上梁山,叫我上也不是,下也不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以强侍弱了”
他款款道来,众人一听,又觉得颇有道理,要真想道歉,私下道歉岂非更有诚意,怎会不分时宜不分场合,弄的人难堪。
“墨少巧嘴,我自然是争辩不过,您说得对,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本就是一个互相磨合的过程。”话说到此,刚好服务员端着酒来,他拿了一杯,举起,红色的酒酿在杯中摇晃,杯壁沾上些许晶莹,他又继续道:“这杯酒我敬您,过往种种,不论是非,随风飘去”话毕,他仰头倾杯,将杯中佳酒一饮而尽,以示诚意。
墨靳寒依旧是噙着笑,也端了一杯酒,举杯示意,道:“江总宽宏大量,不计是非,我墨某人自然也不会小肚鸡到那般田地”说完,他也一饮而尽,又添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这酒的味道,还真是特别呢。”
江时有神色异常,再也没说什么,其他人岔开话题,这事好像就过去了。
这结果超出罗纳意料,两人竟异常的和平,还相互敬酒,这...这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你输了”这人运气好的时候挡都挡不住。
罗纳这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如意算盘落了空,他心不甘情不愿的笑着:“这还真是奇怪哈”他以为笑笑便过去了,毕竟叶思伊对这个游戏表现出的兴致不高,想来也不会真去计较结果的输赢。
但他偏偏想错了,她现在就是很想计较结果的输赢呢:“你觉得我该处置你什么好呢?”
“我靠!你认真的?”
思伊丢去一个眼神,好似在说:“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小美女,你看这事我们能不能再商量一下?”罗纳厚着脸皮道,他一开始的用意本是想通过叶思伊从墨哥那里赚点好处,再者说,这小美女看起来人畜无害,应该也不至于和自己去计较这一场无聊的游戏,自己正负都不会吃亏,妙哉妙哉!
谁曾想,这小美女还真就计较上了。
“没得商量,我暂时没想到什么惩罚,你先欠着,等我哪天想到了就告诉你,你千万别说什么忘了之类的话,除非你的手不想要了”
这话听的叫人脊脊发凉,断手的事情仿若昨日,他是万万不敢再造次的,恰逢他又看到些有意思的,这话题便被带过,心里祈祷着叶思伊哪日就给忘了。
罗纳碰了碰她的肩膀,道:“你看那人,是不是一直在盯着你看?”思伊顺着望过去,刚好看到江时有,相隔距离有些远,神情不见,只能看到个人影。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是在看你呢”这边人这么多,谁说就一定是在看她呢?
“靠!他要是敢看我,眼珠子给他挖下来”罗纳恶狠狠的说道,但搭上那张脸,实在让人提不起害怕来,这话要是换给墨靳寒,那就足够让人噩梦盈盈了。
“你倒是蛮横,看都看不得”
罗纳轻哼一声,抱着双手道:“那是”那模样还真是有多傲娇就有多傲娇。
思伊摇摇头,这人也是一个大幼稚,鉴定完毕!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其他,思伊拿出手机一看,刚好过去一个小时,听墨靳寒说这场晚宴总计两小时,现在居然才过去了一半,还好有罗纳这个逗趣解闷的,也不算无聊。
想到此,她突然发现许久未见墨靳寒的身影,她抬眼向四周望去,也搜寻不到墨靳寒的身影,倒是看见了和莫里,思伊顿感不妙,因为和墨靳寒一同消失的,还有一个原本缩在角落里的江时有。
这两人一向不对付,每逢碰面,轻则拌嘴,重则动手动脚,这两人一起消失,实在让人浮想联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