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面子？谭部长认为自己的面子值多少钱？”他又不缺钱。

“我的面子值不了多少钱，不过寒少既然找了我来，又将这些东西给我看，相信我对您而言，自有用处，毕竟寒少日理万机，应该没有那么闲来看谭某的笑话，不如直接开门见山，省的谭某猜来猜去”

“谭部长不必忧心忡忡，这份资料确实是旁人交予我的，托我去检举，我这不一看有您在上头，赶紧把资料截了下来，交给了你，是毁是留，现在交由谭部长您决定，不过我最近恰好有一事需要谭部长的帮忙，举手之劳，就是不知谭部长您......”

果然，挖了坑在这儿等着他呢。

“既是寒少的事，那就是我的事情，但说无妨，只是寒少这口中的旁人，不知是谁？”居然还想去检举自己，不自量力的家伙，让他知道，非得好好收拾不可。

墨靳寒会心一笑：“乔侃的妻子，卓小小”莫里一惊，墨哥就这么把卓小小卖了？谭渐鸿知道了，卓小小还能安然无恙吗？

不过说到底，墨哥也从允诺过她什么，真怪罪起来，最多追究个不讲武德之名，起码她日夜所盼之事，墨哥替她完成了。

谭渐鸿啐道：“我就知道是那个小贱蹄子，我早知道她不是个好东西，只有乔侃那个蠢货才相信她单纯”

他偶然碰见过一次，当时他刚打完针准备离开，突然想起自己有东西落下，返身去寻找，刚好碰见卓小小鬼鬼祟祟不知在干嘛，盯着一张纯洁的脸慌里慌张，谭渐鸿质问她在干嘛，卓小小解释说，孩子乱跑不知藏在了哪里，她正四处寻找。

他生了疑，等到下次再来之时，将这事告知了乔侃，他大笑着摆摆手，说卓小小傻的单纯，什么也不懂，那个打雷都害怕的胆量，做不出这事来，估计是真的寻找孩子，谭渐鸿以为自己也是多想了，没当回事。

如今想来，那贱蹄子说不定就在搜寻证据，那蠢的伤心的乔侃还说她纯，两人结婚多年尚未察觉，被瞒的辛苦，同床共枕之人生出异心，将他的所行之事搜罗起来，也不知是谁蠢，还连累着他被牵连。

嘴比心快，心中那口气倒是吐顺畅了，脑中却遗留了一个疑问，卓小小能联系到寒少帮忙检举，这二人是何关系？他一时忙着发泄，竟忘了这点，他看向墨靳寒，脸色没什么变化，他壮着胆子试探的开口：“不知寒少与卓小小是何关系？”

“不是什么要紧的关系”如此，他便放心了，这事过后，得找个机会把人神不知鬼不觉的给做掉，少一分风险是一分。

“不过是一个我的表妹罢了，年少时被不知眼的人贩子给拐卖了，刚好又卖给了乔侃，当了他四年的血库之一，好不容易逃出来后，见识了他的残忍，心怀善心，誓要将乔侃的罪行公之于众，便又回到他身边潜藏，这不前不久才与我相识，认了我这个表哥”

表妹？墨哥什么时候多了个表妹？这谎话还真是张口就来，不过墨哥此举，倒是间接保护了卓小小，什么时候顾起别人的死活来了，这实在不是他的风格。

这番话听完，谭渐鸿呆若木鸡，他刚刚说了什么！？他居然说寒少的表妹是贱蹄子，他自己才是贱蹄子，但愿寒少不要计较他一时逞的口舌之快。

“你刚刚说谁是贱蹄子来着？”

谭渐鸿扯着纸巾擦拭额头上的细汗：“我是贱蹄子我是贱蹄子，我狗眼识人不清，还望寒少不要介意”

“嗯，吞下去不介意”

吞下去？谭渐鸿寻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墨靳寒正好看着他刚刚擦拭汗水的纸团，心中了然。

“小问题”说着，他便将纸团揉得更小一点，扔进了嘴里，开始咀嚼，不一会儿，全部吞咽进肚里，他张嘴示意，缓缓道：“寒少，吞完了”

“谭部长真是多才多艺，吃个纸团也让人看得津津有味”

这话是在讽刺，谭渐鸿早就没了脾气，讽刺就讽刺吧，谁叫现在有求于人呢，况且，刚刚也确实自己先出言不逊。

“好了，回归正事，不是谭某可以帮寒少什么忙呢？”还是早些把这事处理了回去，寒这人，能少交往就少交往，不是敌不是友，这种人才是最危险的。

“我希望谭部长能将乔侃的罪行公之于众，条条款款，事无巨细，至于那份乔侃用于保身的名单，我会永远销毁，谭部长所行之事，这世上不会再有他人知晓”

“就这么简单？”他还以为多大的困难，竟能寒少开口，这事倒不难，直接派人捣了乔侃的老窝，将那些未成年人解救出来，自己还能落个好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