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洪波死了,至于出现在死者嘴巴里的那根头发,也许只是一个迷惑我们的烟雾弹!”陆浩轩一口气说完了自己对此案的看法,想了一下又补充道:“我并非只是出于对龚钲的同情,而是出于对法律的敬畏以及对真相的渴求!”
胡金全合上笔记本,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改以往在陆浩轩面前的嬉笑模样,无比庄重的举起手敬了一个礼。陆浩轩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欲言又止,转身回到办公桌前,胡金全低声道:“师父,长征他...”
陆浩轩并没有回答他,头也不回的举手挥了挥,胡金全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这时陆浩轩才转过身来,把背靠在椅子的后背上,这一刻他才觉得自己的腰背酸痛僵硬!
“还是老了呀!”他暗叹一声,这几天来自于工作组的信息量太大了,他要好好消化一下,而这个节骨眼上发生的这个溺水案似乎又与某些势力有千丝万缕的关联。
"唉!可惜长征还不能回来...”他突然为自己的这一想法感到不安!自己是真的老了?还是对其他人的不信任?
“呵!”他笑道,胡金全虽然有各种的毛病,但他相信,在大是大非面前,这个有些粗心的徒弟是经得住考验的!
他结束了这短暂的胡思乱想,极力思考着谷长征反馈的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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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金全离开陆浩轩办公室后,仔细的想着师父刚才的话,龚钲不是杀死侯洪波的真凶,那么他为什么把一切罪行都揽在自己身上?是为人所逼,还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可什么样的原因能让一个人丢下年迈的父母及患病在身的妻子而选择赴死呢?
胡金全脑海中浮现出诸多的理由,却没有一个能说服自己!
“看来,只有再审龚钲了!”
对于突然又一次的审讯,龚钲显然有些惊讶,他以为自己把什么都交代了以后就是等着法院审判自己了。他已经完全按照那人的交代在办了,难道警察看出了什么?
“龚钲!”胡金全喊道,正在努力回忆自己哪里有说错时,突然被胡金全的喊声打断!
”哎、哎!”龚钲慌忙应道。
这一刹那的恍惚让一直注意他的胡金全捕捉到了,在决定再审龚钲前,他已想好了策略。
“龚钲,你说你那晚在解放路小吃一条街遇到了侯洪波,那天侯洪波都跟谁在一起喝酒,你记得吗?”
龚钲一愣道:“三四个人。”
“是三个还是四个,男的还是女的?”
“四个人,三男一女!”
“四个人里包括侯洪波吗?”
“不包括!”
“不对吧?你好好想想,据我们向那晚和侯洪波一起吃饭的人了解,他们一共就四个人呀!你是不是记错了?”胡金全做出一副不信任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