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下这些东西,何震其又和边婳确认了一遍,这才安排人去准备。
看着何震其都安排下去了,高露走到边婳身边,轻声询问:“今晚就能解决吗?”
边婳正要看看日子,但宋问昔离得近,也听见了高露的声音。“今天日子不太好,得明天上午九点过后。”
“可……可我这今晚……”高露说着,那泪水又要落下来了。
“你别急。”边婳拍拍高露的背,“这样吧,待会让人和我们回趟苏家,领两张符箓你们先戴着,好好睡一觉先。”
“这样就可以了吗?”何震仪听了,也忍不住上前询问。
宋问昔伸出根手指晃了晃,“短时间可以,但是长时间自然不行,这就和寻医问药一个道理,治标不治本可是没用的。”
*
第二天一早,何家的车子就在苏宅外头候着了。
本着速战速决的想法,边婳没让宋问昔跟着,只让他到了时间把行李一起带去机场,两人在机场汇合。
到了何家,边婳先在黄纸上,写好未亡人和亡故之人的生辰八字,然后将写好的表文放在一旁备用。
又用那六寸六长的红绳,把这男女纸人穿在一起,也各自写上了生辰八字,在中间放了张灵道符。
又让何震仪一手持七寸一的红布,一手持七寸三的白布,站在这两个纸扎人的中间。
表文燃起,好半晌都没有动静,何震仪的双腿都有些颤抖了。
但边婳在开始之前交代过,事情未了,绝对不可以开口,于是他紧紧闭着嘴,不敢言语。
突然,那纸人中间的灵道符“啪”的一声,随后便燃烧起来。
边婳迅速反应,拿着笔在红绳未燃尽前,将两个纸人点睛。
再接着,那火不知从何处,就蔓延到了何震仪握着的两根红白布条上,只是那火势慢得很,倒也不怎么吓人。
“今有肃州何氏次子,生辰庚申庚辰甲戌酉时生人,与亡妻相离,黄泉碧落,缘由此尽。”
“新妇入门,以奉上茶。”
高露闻言,按照边婳的交代,朝着那还没燃尽的女纸人弯腰奉茶,然后将茶水倒在女纸人的面前。
那火却还未灭。
高露忐忑地看着边婳,边婳伸出手掌压了压,示意她别担心。
等那火势蔓延到红布与白布的中间时,边婳又继续高喊道:“新妇再奉茶。”
高露手忙脚乱地又倒了一杯茶,继续弯腰奉茶。
但火势依旧不灭。
“新妇三奉茶!”
高露有些震惊地看着边婳,边婳给了她一个肯定地眼神。
高露倒了茶,准备再次奉茶。
而边婳手里已经多了一把斩魂鞭,若是此次不成,边婳便打算换个法子了。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亡故之人感受到了什么,此次奉茶后,那火势便直接止住。
那女纸人也“哄”的一声,突然燃烧殆尽。
“趁着时间还早,你们去取些干净的水,在太阳底下晒一晒,这张符燃烧成灰后,混入水中,然后把这水喷洒在家中各处,这件事情就算了了。”
“只是从今日起的三年内,清明寒食,冬至年节,你们记得去给这位上个香。”
何震仪和高露哪有不应的,都和边婳保证一定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