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婳和简易又把那些图片翻出来,一张一张的看过去,最后又把那全屋视频看了一遍。
简易咧着嘴,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边婳也觉得这种年代,即便是木工师傅,能懂些传统习俗的,都已经很少见了,这上来随便找个木工师傅,就能懂厌胜之术??
但实在没有思路,好不容易能找到个突破口,边婳自然也是要小心求证的。
“你问问路伯公他们一家人,这装修的过程中,有没有跟装修师傅起过冲突,或者闹过不愉快呀?”
边婳立刻就给玉屏打了个电话,让她去求证这件事。
刚巧玉屏正和路伯公他们一家人在一起,顺势就把手机开了外放。
玉屏给路伯公重复了边婳的问题,路伯公当即就答道:“没有的啦,大家都是和和气气的,没有起过什么冲突的呀。”
路伯公答得太快了,让边婳有些哭笑不得。
“阿公啊,你再问问家里的其他人呢?只要装修的时候,到过施工现场的亲戚啊,每一个都要问过去哈。”
路伯公不像其他的倔老头,边婳让他去问,他马上就应下了。“哦,好哦,那我去问一下的。”
晚上玉屏就给了回复。
还真是起过冲突。
路伯公的大儿子买的这房子,小儿子资金情况不太好,但也包揽了这房子的装修,之前因为用料问题,和木工师傅起过冲突和争执。
最后还是路伯公的大儿子当了这和事佬,让路伯公自己来挑了材料,这事才算过去了。
“阿公,我之前处理一些事情的时候受伤了,身体现在很差,确实是去不了金陵了,房子挺好的,没有什么问题。”
“但是现在有一个思路,我初步猜测问题可能出在这些木质家具上,要找出问题的话,可能要把这些家具,还有墙上的柜子全部都敲掉。”
“我看这个木料还不错的,如果全部敲掉,可能要亏十几二十万的,你老人家看看,是再找找其他先生,还是赌一把。”
玉屏的电话是外放的,路伯公的家人也都在边上听着。
边婳的话音刚落,路伯公的家人们就七嘴八舌的讨论开了,说是全部砸掉,时间成本和金钱成本都太高了,还说着要找其他先生来看看。
但路伯公直接就把这事儿拍板了,让大儿子安排人明天就来拆。
这一拆开,还真是把大家都吓了一跳。
那些连墙的柜体,最后面的木板处都被放了白色的小纸人。
那些小纸人被剪得形态各异,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纸人的身上还有些弯弯曲曲的纹样,看着像是什么独特的法门符文。
最离谱的是主卧,顶部转角处的柜子里,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凹槽,那个凹槽被木工师傅用木板填住了,但是小木板一拆开,里面居然有一个木头人偶。
这似人似鬼的小木偶,身上还被画上了符咒。
好在这一家人才住进去不久,所受到的影响也不深,边婳让他们把这些东西都烧了,然后将屋子的门窗打开,通风受光。
又让他们在正门玄关处挂上桃木镇宅符,每天拿柚子叶沾水,撒在那些被拆了木柜的地方,连续7天之后,就可以重新装修了。
末了,边婳担心路伯公一家人去找那木匠,要是再起了什么争执,那样的人难免会再下毒手。
于是边婳就劝了几句。
好在路伯公也明事理,只说那些无端作恶的人,总会有老天来收,咱们就当是破财消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