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恒终于是把手里的那张纸叠好,然后心有余悸的回了宋问昔一句。
这话题瞬间就勾起了程昉的好奇心。“哎,陆哥,你详细说说说看啊!”
“哇,我听到都觉得浑身毛骨悚然。”陆恒放下手里的东西, 拿起小马扎就跑到了程昉的对面坐下。
“前几天我兄弟去锦兰州最西边那个涂溪水库钓鱼,下着小雨呢,天气也没有很极端,可是突然就开始打雷,就像宋哥说的,钓鱼佬风雨无阻嘛。”
“所以他们都没想要走,就继续在那里钓着。突然一道大雷直接劈下来,把我兄弟那一群人附近,过路的一个老头给劈死了!”
“我兄弟说,那人直接就倒在地上了,浑身的衣服都瞬间被烧没了,黑糊糊的灰洒在边上,裸露出来的皮肤,全是密密麻麻的烧焦痕迹。”
“当时在场的人,立刻就报警了,警察来了之后就给大家都做了笔录啥的,反正给我兄弟吓够呛。”
“但他一开始也没太当回事,后来有人告诉他,那死掉的人除了衣服烧没了,人被劈死了,身上的随身物品都完好无损,而且内脏全部都完好。”
“他越听越觉得发毛,就来和我说了,我真的是服了,这我哪还敢去钓鱼啊!”
程昉倒吸一口凉气」“这怎么还烧得有里有外的,这是干了什么天大的坏事啊,给雷劈死了!?”
简易把手中的绳结收尾,搂进了一个竹筐里,然后起身准备走动走动,听见程昉这惊呼,随口回了一句。
“这种情况呢,的确是干了坏事,但应该不是这辈子干了坏事。”
这话瞬间就吸引了程昉和陆恒的目光,两人都一脸期待地看着简易,等待他继续解释。
“这种灼人表皮的雷击,一般都是上辈子欠了阴债,这辈子人家来讨了,这雷主要还是劈人的魂魄,一般我们都称这种情况为还命。”
程昉胆小瘾又大,瞬间就有了代入感,“可我们怎么知道自己有没有欠什么债啊?难道打雷下雨了,我们就都不要出门了吗?”
简易笑着看着程昉:“人生在世,谁没有欠个什么债的?只能说有大有小,而且要讲科学啊昉,打雷大雨的少出门,本来也是生活常理啊。”
陆恒在一边也跟着问道:“那个老头走在路上无缘无故的被劈死了,岂不是无妄之灾吗?”
简易摇了摇头,“不会啊,他就这么走在路上,都能被雷精准劈中,必然是因果积累已经到达了临界点,这种情况是少之又少的。”
“呼!!”程昉长长的呼出一口气,顿时觉得放松许多。
“你又没做什么坏事,怎么害怕成这样?”边婳看着他这副小心谨慎的模样,有些忍俊不禁。
程昉一脸正色地回道:“虽然我还没做过什么坏事,但是简哥也说了呀,这不有可能是前世旧债!万一我之前是个大坏蛋呢?”
“噗嗤。”这回,就连宋问昔都没忍住,笑出了声。
简易瞥了程昉一眼,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对他说道:“好啦,年纪轻轻的,一直杞人忧天干什么啦?”
边婳也道:“但行好事,莫问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