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谷内,王垕领军杀来,原本以为高顺可能走错了路,怎么现在还没赶到,于是亲率大军发起进攻。
他没想到的是,高顺竟然就在谷内,而且里应外合,轻松就击破营寨,杀入谷中。
谷内精兵见许攸都逃了,于是纷纷准备夺船往北渡河而逃。
但船就那么几十艘,而且还是小船,又有万余民夫都扑过去争抢,拥挤之下,也不知多少人落水。
结果自然是都抢不到。
“左将军令!放下兵刃!降者不杀,无需争渡!”
“放下兵刃!降者不杀,无需争渡!”
夏侯兰领数百骑兵赶至水边,朝着人群大喊。
惊惧的百姓和参杂在百姓中,想趁乱出逃的兵士放下心来,纷纷放下武器。
两边山上的千余兵马,见谷内情况,一开始就跑的一个不剩。
王垕仅仅花了半个时辰,就把平阳谷内稳住。
看着跪了一地的民夫,其中还有些河北精兵,王垕暂不理会,而是来到粮仓。
“将军!此地共有粮十五万石,草料四万余石,袁绍当很快收到消息,我们带不走,只能烧之。”
高顺很快命陷阵营将士清点好,报了上来。
“哎!今岁大旱,百姓缺粮,我既带不走,便将粮全部分与百姓,让他们能拿多少拿多少,多出的,便装于船,放入平水,下游百姓获之,也能救下不少人口。”
听到王垕这般说,高顺、夏侯兰、赵云、陈力等眼中皆目露异色。
陈力道:“将军仁义,爱民如子,百姓必感恩德。但如此,则需耽误不少时间,恐袁绍兵马来援,此谷一旦被围,彼只需火攻,我军怕难以抵挡。”
“无妨!袁绍援兵至少半日方至,时间足够,传令吧,将士们也一起帮百姓分粮,如此则可节省不少时间!”
“喏!”
大军终于可以稍微休息,高顺却从战马上解下一颗头颅,并将一封信交于王垕。
王垕不认得头颅主人,但赵云却道:“此人乃渔阳太守鲜于辅长史田豫。”
得知此人姓名,王垕也没太关注,只是拿起高顺递过来那封书信。
看了片刻,王垕脸色竟变得难看起来。
“原来如此,那些尸体,竟乃乌桓王苏仆延受田豫指使,自北面赵国运来。不过这计策,却出自写信给田豫之人,此人在信中自称“攸”,莫非乃许攸?”
“许攸?”高顺摇头道:“许攸当不会出此下策,毕竟其家小亲人百余口,皆在邺城之中。”
赵云、夏侯兰等也觉得许攸不会如此。
王垕道:“天下名攸者,何其多也,不过是否许攸,还得核实。许攸于家中定有文书,到时候只需拿来比对,是与不是,一目了然。不是许攸,有此书信在手,总可以找到其真实主人。”
他对于书法没有研究,但见这书信字迹,不说乃是书法大家,这一手字,也没几个人能写出。
名字含攸的,可能有一些,但能把字写到这个程度的,王垕能想起来的,还真不多。
其中最着名的一个,自然便是司空军师荀攸荀公达。
这荀攸乃荀彧侄子辈,荀攸之父与荀彧为从兄弟,也就是一个族中的堂兄弟,有血缘关系。
王垕跟这荀攸,并没有太多交集,无非就是见面打个招呼,平日里没有任何来往,自然谈不上得罪对方。
“若真是荀攸,事情还真不能公开了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