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鳞甲显示了其独有的风骚,先进的工业铸造出来批量的人体防御系统,让这个时代的最强远程攻击武器望而却步。
另一边,情况却截然相反。
批量产出的钢制尖刺箭头,带着三棱倒钩,轻易就能刺穿战马的厚皮和骑兵的皮甲,甚至那些队率,屯长的铁甲,在这种锋锐面前,也变得脆弱。
马上的辽东战士滚落,被后面的战马踩踏,发出惨嚎。
箭雨之后,大量战马踩中小坑,顿时战马进攻受阻,纷纷翻倒。
又一波箭雨射出,骑兵惨嚎,双方已经短兵相接。
陷阵营战士这几年的身体素质再一次提高,每一位几乎都有着特种兵一般的恐怖战力,反应能力更是让他们能够在战马的空隙中游刃有余。
陌刀如同死神的镰刀,将战马上的辽东骑兵直接刺穿。
鲜血染红了沙滩。
陷阵营后面的海滩上,王垕放下望远镜。
“这陷马坑能让骑兵快速冲阵优势荡然无存,但越过陷马坑阵也麻烦。”
“传令!命李达领先下船的八百玄甲铁骑出击,注意定不可进入陷马坑区域。本将这次要重创这支辽东骑兵,最不济也要将其打残!”
“喏!”
李达领命,整理玄甲重骑杀出。
另一边,眼见自己骑兵竟然不能冲散数量还不及自己的陷阵营,阳仪着实有些吃惊。
这时左右道:“将军!此时再阻止对方登陆已迟,不如退兵回城,以城池据守,则优势在我!”
阳仪想想也是,自己据城而守,为何要跟战力明显高过自己的东牟军死磕?
想到此处,阳仪果断下令撤退。
辽东铁骑气势汹汹而来,却毫无征兆,快速撤离,只留下五百余具尸体,落马骑兵转身而逃,高顺也不追击。
双方这才交手一个回合,高顺也没想到对方撤退如此果断。
站在东牟号上的王垕放下望远镜摇头道:“李达还未进入战场,那阳仪已然撤军,重骑兵毕竟机动性不够,追之不及。传我将令,先登陆,于沓氏县城东十里安营扎寨。阳仪不可能放弃沓氏县城,他定然于城池等我去攻,不怕他走脱。”
却说阳仪领大军回城,便下令紧闭城门,决定不再出战。
左右道:“将军!城内百姓不过五六千,粮草亦只有三月,若他围住我城池,却如何是好?不如暂且北撤至汶县,如此,则主公可随时来援,并接济粮草。”
阳仪心情本就不好,左右这一建议,顿时怒道:“敌尚未攻城,便言撤退,却如何对得起主公信任?你休得再言撤退,动我军心!”
左右不敢再言,却听探子回报道:“将军!东牟军于城外十里安营扎寨!”
阳仪闻言更怒:“十里?竖子欺我太甚,竟敢距我城池如此之近设营!”
骂归骂,但阳仪也不敢出兵骚扰,只能眼睁睁看着王垕大军设立营地。
第二日,王垕只留了陷阵预备营三千与后勤两千驻守营地,自己则亲领陷阵营三千,玄甲铁骑营三千,玄甲营轻骑三千至沓氏县城下。
留下陷阵预备营,却也没这般简单,而是为了防止阳仪在城外留下兵马来袭扰后方。
看着沓氏县夯土城墙,他摇摇头对众人道:“此城高不过两丈,左右不过二里,这阳仪倒是有胆,竟以此等小城驻守,不怕我强攻?”
高顺道:“据闻如今天下皆传将军善奇谋,守城,掠阵,但却并不擅攻城,想必阳仪定是以为传言为真,是以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