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牟县,孙策水军大败于夏口,公孙度大败,阳仪被部将兵变杀死消息接连传来,全县沸腾。
居民区某平房内,吕蒙与其妻宋氏诚惶诚恐。
“夫君,为何会如此,莫非你早已暴露,所得消息皆被动过手脚?”
“断不可能!明轮构造图不敢言,但龙骨图,风帆图,这些时日我皆参与制造,对比过尺寸数据,绝不可能有假。”
吕蒙自从去年足球联赛后,于县内小有名气。如今于船坞中,亦为中层管理级别,虽未能接触最机密消息,但依据参与制造经验,数据是否真假,他还是一眼便知。
宋氏听吕蒙如此笃定,随即脸色一白:
“若夫君所传出之消息为真,问题便出在下游,如此说来,你我危险!”
吕蒙也立刻警觉。
“走!今晚便走!”
“待我收拾一番细软之物!”宋氏还想收拾些东西。
但吕蒙却低喝道:“还收拾个甚!耽搁一刻皆有危险!”
“是否告知鲁述?”
吕蒙暗骂女人便是愚蠢,此时还相信鲁述。
“事到如今,任何人皆不可信!”
“不会,鲁述乃鲁肃从弟,他比你我来东牟更早,鲁肃深得主公信任,与周将军亦深交,断不可能如此。”
听着宋氏之言,吕蒙心中无语:“你可知抚军校尉部?”
“自是知晓!”
“我怀疑,抚军校尉部早知鲁述身份,亦或鲁述早被策反。此事万不可投机取巧,你我只能悄然离开。幸而此城并无城墙,要离开亦极为方便。我早于栖霞山脚处养有马数匹,养马者乃我姐夫下属,只需连夜逃至栖霞山下,便可快速离开。”
宋氏没想到吕蒙早就安排好了退路,也不再多说。
吕蒙感觉到自己很可能已然暴露,遂携其妻宋氏趁着夜色匆匆离开。
他们居住这居住区经过几次扩建,已然极其庞大,住上了五万人口。
但这并非东牟县唯一聚居区,类似此种居住区,东牟七乡各有一个,另外还有七层高档公寓区。
数万人口住在一片,又无宵禁,便是夜里十二点,也有不少行人在外。更何况还有宵夜区点着鱼油灯笼,营业至子夜。
所以吕蒙带着宋氏离开,装作若无其事,也并未引人注意。
但吕蒙不知,他作为抚军校尉部重点盯防之人,哪里会让其逃脱。
包括其最近搬至对面和隔壁的两户邻居,皆为抚军校尉部之人。
“百户!吕蒙平日里半夜从不外出,今日携其妻出门,是否需盯防?”
“无需如此,夜里行人不多,恐被其发现。他如今要离开东牟,定会去取马,你且快去通知那面即可。”
“喏!”
原来抚军校尉部监视吕蒙夫妻已然七个月,其平日里事无巨细,皆在掌握之中。
吕蒙甚少出县,七个月内,仅仅出去过两次,皆为去往栖霞山。
如此线索,抚军校尉部自然早已控制。
不出这百户所料,吕蒙离开居住区,果然顺着水泥道往栖霞山方向而走。
二人出了东牟县境,走二三里便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