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烈!你这老贼,竟欲害我!”
蹋顿发一声骂,见前方兵马拦住去路,便引军杀去。
前方那将喝道:“我乃玄甲铁骑营牵招,前方那将,快快报上名来,本将不斩无名之将!
蹋顿听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TM带个铁套,脸都不露,让我报名?
“无脸贼将,我乃蹋顿是也!”
说罢,蹋顿领军朝牵招杀去。
听闻此人便是蹋顿,牵招大喜喝道:“原来此人乃是蹋顿,合该我玄甲铁骑营立功!杀!”
原来前方兵马,竟是牵招所领玄甲铁骑。
双方兵马撞在一处,蹋顿便与牵招捉对厮杀。
二人战十合,蹋顿心下着急,又见自己骑兵根本无法突破前方铁骑阵型,遂奋力荡开牵招纠缠,仗着自己马快,回身领军朝另一个方向杀去。
走不到两三里,本以为前方到了大营边缘,可以出去,却见无数骑兵从黑暗里杀来,竟又是一支骑兵。
也是右臂缠着白布。
蹋顿当然知道,缠着白布,是利用营地太大,自己军令不通,后方自己乌桓儿郎恐怕不知道中计,还以为友军。
两军交战,哪里能容得下一丝犹豫,一丝犹豫便立刻性命难保。
蹋顿知道,今夜自己带出来的一万兵马,算是完了,自己能否逃出重围,还是两说之事。
前方兵马正是由孙程所领辽东轻骑。
辽东骑之悍勇,蹋顿早有见识,更别说如今对方装备升级,人人着甲。
孙程手臂伤势还未完全痊愈,并未与蹋顿对战,但万余轻骑围杀上来,蹋顿就发现,自己身后已经只剩数百人,仅仅半盏茶功夫,他就与自己的兵马失去了联络。
另一边,王垕稳坐真正中军大帐,根本就没亲自出动。
指挥数万兵马,他还自己亲自出手,那就真的会乱套。
“报!将军,陷阵营已成功堵住乌桓军后路,正在围杀。”
“报!赵将军领辽东步兵营将乌桓军左侧出路全部封闭。”
“报!整个营地已然全部封锁,并将乌桓骑兵分割包围。”
战报每隔数分钟就会传回一次,王垕却在与诸葛瑾、王烈、邴原、孟建、夏侯兰等人谈笑风生。
王垕端着蜡烛,在沙盘上端详。
王烈之子王敞道:
“将军!蹋顿此番只带了一半兵马,但就算如此,也会有悍勇者冲破包围,将消息送回。留守其大营者,乃其座下部落大人跺笾,此人为人谨慎,时间久了,亦恐会派人来探。”
王垕道:“不会太久,我以五万余兵马,围杀区区一万骑兵,不过半个时辰便可。不过以防万一,还需于辽水渡口稍作安排,以防跺笾领剩余兵马坐船离开。”
王烈不解道:“将军为何不随后围杀跺笾大营?”
王垕道:
“围杀骑兵何其难也,今夜其军必有防备,我若以步卒去,当无济于事。我若只想将其击败,自是不难,但本将想将其两万兵马,皆葬送于辽东!”
“传令!将辽水渡口船只皆移走,此处落幕后,赵云领辽东步卒营于渡口设伏,其余兵马,等我将令。”
王垕之意,便是一战隔空定辽西!
没了两万骑兵,整个乌桓,实力将再损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