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下二十几度,伤口血往外流,所谓热血,只需几秒钟,便直接变冰块。
但伤口处与身体相连,体温之下,使得伤口血液又不至于结冰止血。
如此恶劣之下,身体流失能量,谁能顶到救援?
那些跑掉的,没有急救包,其伤亡可想而知,除了当场惨死的八千余人,至少还得感染和因环境恶劣而死数千。
步度根在轲比能营地中找到了轲比能的无头尸。
“天要亡我大鲜卑啊!”
两万精锐鲜卑勇士,一战只收拢四五千人,而且个个带伤,大量鲜卑勇士还在睡梦中便被战马踩踏,手脚,肋骨断裂,根本无法救治。
却说苏仆延与能臣氐一路用担架护送着乌延,南遁百里方做休息。
但此处还是极其寒冷,便是零散有些鲜卑小部落,夺了其毡房,也不够大军休息。
在屠了一个四五百口的部落,稍作恢复,补充能量之后,二人合计,还是再继续往南。
如此走走停停两日后,又回到了稍微温暖些的西拉木伦河畔。
苏仆延命督战营将战报写好,轲比能头颅送往扶余,直报王垕中军。
而此时的王垕,并不知大鲜卑山下发生了如此惨烈一战,他还在打造投石车。
这次他的炮弹弹壳,已然换成了铁球。
这些铁球炮弹乃是浇铸而成,共有千余,料想足够攻下瀎城。
就在投石车即将完工时,传来了苏仆延等送来的战报。
“报!大捷!将军!大捷!太尔河大捷!”
“快!读读!如何大捷!”
大捷自然要第一时间与众将分享。
“将军!苏仆延、能臣氐、乌延三将,于建安九年二月二十七日夜,率先发现鲜卑轲比能部两万骑兵营地,遂夜袭其营,斩首八千三百六十五,伤者无数,另收战马三千七百匹。其首领轲比能被我等三人围攻,最后由右北平长城校尉乌延将其阵斩。乌延被冷箭射中右眼,因其伤,我等已然退至西辽水畔,暂做修整,等将军将令!”
王垕一拍大腿,喝声:“大善!”
赵云道:“不想苏仆延亦能立此大功。”
苏仆延当日被他斩六名手下勇士,着实憋屈,今日同为战友,自然特别关注。
王垕道:
“苏仆延此人于乌桓人中,属于智者,粗中有细,善于审时度势,要不当初袁绍强时,也不会千里迢迢去支援,并亲自领兵参战。那日被你我诓骗,其实有运气成分,主因乃是子龙你当时名不见经传,谁知你有万夫不当之勇?哈哈哈哈!”
众人皆哈哈大笑,诸葛瑾道:
“今鲜卑三支势力已去其一,拓跋部王城与步度根部,已然失去太尔河南岸拱卫,待将军灭了扶余,便可直接北上,将拓跋王城拔除。不过要小心步度根,此人亦善于左右逢源,很可能知不能抵挡,便弃了拓跋部,单独往西迁徙,去瀚海之南,那时便难以将其剿灭了。”
王垕也有此担忧,但信使却道:“三位将军走时,留了六支斥候小队,随时监视鲜卑各路动向,以防此事。”
“哈哈!我便说嘛,苏仆延此人做事还算有章法。传令,此战他们三将皆有大功,待此战过后,乌桓奴皆归于汉,去除奴籍,东牟县境内煤矿乌桓奴,亦皆免奴籍,其权利等同县民。对了,子瑜!公威!你二人将此事散播于倭奴营、扶余奴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