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允安的婚事,他还小,倒是未曾考虑这些,不过夫君常说自己官阶也不高,能帮的有限,也就盼望着他自己能心智成熟些,以后遇到事也能心中有沟壑,走得长远顺遂些。”
谢古氏的笑容就这样凝在了嘴角,于氏虽然没有明着说嫌弃她家晗儿的话,可她也听明白了,这就是看不上!
一个想当官的如何能在官场走得顺遂?要么靠自家,要么靠岳家,既然自家的官阶不高,能帮的有限,又希望自己的儿子在官场走得顺遂,可不就得找一个能帮得上忙的岳家嘛。
谢古氏干笑一声,端了酒杯没有再说话。
一旁的谢王氏见见于氏说话滴水不漏,前两个人都没在她身上讨得好处,目光一转,便落在了一旁的孔氏身上,谢王氏端了杯酒就凑了上去。
“三弟妹啊,怎么今儿个看你好像兴致不高的样子?还有,怎么不见碧蓉过来跟大家一起用膳?说来碧蓉这孩子也是个嘴甜心巧,每次见了我都亲热得很,如今一年没见,我还怪想她的。”
于氏闻言,眼神轻飘飘的瞟了孔氏一眼,暗暗留意着孔氏的反应。
孔氏听到谢王氏的询问,脸色一僵,握着筷子的手抖了一下,不过好在还算稳得住,只轻飘飘的回了一句:“碧蓉她......她感染了风寒,身子不适,我便没让她出来,现在正待在紫菱院里好好休养着呢。”
谢王氏看着孔氏的神情,眼底闪过一丝怀疑,昨天这谢府里好像发生了一些事,虽然这于氏掩盖得好,但还是有只言片语传到了她的耳中,似乎是跟谢碧蓉有关,今天一看谢碧蓉没来,再看孔氏的态度,想来这谢碧蓉说不定真出了什么事。
究竟是什么事才让谢碧蓉无法出现呢?
生病?什么病?天花?
还是说毁容了?
哎呀妈呀!总不能是珠胎暗结了吧?!!!
啧,还当真是令人抓心挠肝般的好奇啊!
“哎呀,我说三弟妹,这就是你的不是了,这大团圆的日子,怎么能让碧蓉她一个小姑娘独自留在院子里呢,更何况风寒而已,穿多两件衣服,出来跟大家热闹一番,出身汗,说不定就好了,你要不还是把她叫出来吧,一个小姑娘独自过中秋,也怪可怜的。”
谢王氏这句话简直就是在戳孔氏的心窝子。
果然,孔氏一听,就把手里的筷子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扭头对着谢王氏瞪大了双眼有些狰狞般说道:
“我倒是想把她带出来啊,要不二堂嫂你去帮我跟母亲求求情,不过是个小小的恶性伤寒,哪里就能传染给大伙呢,我看大伙的身子都壮实得跟头牛似得,有什么好怕的?二堂嫂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孔氏也是彻底豁出去了,说话也没个忌讳啥的,直接一个恶性风寒就往自己女儿身上套。
谢王氏一听是恶性风寒,脸色瞬间就白了三分,拉着椅子就往旁边移,就差坐在一旁的谢常氏身上了,看向孔氏的时候都不忘捂着自己的鼻子,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感染上了恶性风寒,那小命可是说没就没的啊。
于氏见状,垂下眼眸,她拿起帕子擦拭了一下嘴角,掩藏住那抹流露出来的笑意。
这个谢王氏,今天找上孔氏,算是彻彻底底踢到铁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