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引鹤闻言眉心紧锁,满是不解:“那你当时发现的时候为何不向谢家求助?”
谢晚棠摇了摇头:“当时的谢家不同于现在,内忧外患颇多,二叔父起复就高升,本就备受争议,旁支又对嫡支虎视眈眈,此种情况下,我也不欲拿自己的事去烦扰二叔,平白给他人送上把柄。”
只是她说着说着,就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自嘲的笑声,她抬眼看着陆引鹤,问道:
“你想不想知道,我在卢家过得是怎么样的日子。”
陆引鹤看着这样的谢晚棠,只觉得心里好似被钝刀子反复切割一般,疼得厉害。
“你想说便说,不想说便不说,一切都已经过去了,现在有我在,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你的!”
谢晚棠闻言却只是嗤笑一声,有些事还是要说透了才好,她开始将前世那些苦楚娓娓道来:
“呵,这事说来,也是有点好笑,其实,在一开始,我并不知道卢霖是喜好男色的......”
谢晚棠刚与卢霖成婚的那段时间,卢霖对她还算相敬如宾,但就是不曾跟她亲近半分,每到晚上就借着读书的由头跟谢晚棠分居两院。
但当时卢霖身边也没有什么妾室通房,谢晚棠就只当卢霖是个读书读傻了的书呆子,不懂风情,亦或是羞涩对她。
只是时间长了,谢晚棠心里也逐渐起了疑心,但让谢晚棠知道真相的,还是因为张氏一个不切实际的臆想。
张氏明知道卢霖不喜欢姑娘,整天都跟秦摘月厮混在一起,却还是想要谢晚棠跟卢霖生出一个孙儿来替卢家传宗接代。
张氏在得知谢晚棠跟卢霖成婚大半年都还没有圆房,心里焦急,便叫来谢晚棠谈话。
张氏话里有话的暗示谢晚棠要主动一点,必要时可以上些手段,因为她实在是想着卢霖年纪也不小了,她也想早日过上含饴弄孙的日子。
谢晚棠虽然疑惑张氏的建议,但想着卢霖平时的作为似乎也有些怪异,便也起了试探之意。
当天晚上,夜深之时,谢晚棠便只带了一个贴身丫鬟,端了补汤去到书房,却不曾想,也因此直接撞破了卢霖的秘密,得知了他喜好男风之事。
本来,谢晚棠想着自己父母双亡,哥哥腿瘸沉寂,几乎无所依靠,卢家那时候对她也还不错,她要是帮着卢霖遮掩着,就这样清清静静的过完这辈子也未尝不可。
可那张氏却不是那样想的,自从卢霖的事被谢晚棠撞破之后,张氏就像是被谢晚棠捅到了痛处一般,她对谢晚棠彻底撕破了脸,完全变了另外一副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