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引鹤带着谢晚棠去了医馆,让大夫把了脉,大夫一连串说了很多话,总结起来就是最近补汤喝太多了,体内聚集了许多虚火,而火盆又用得太多,虚火上行,这就导致流鼻血了。
没什么大问题,少喝点补汤,多喝点清润的梨汤,屋内不要摆放太多火盆就行了,连药都不用捡。
谢晚棠听完后,有些尴尬的看着陆引鹤,看吧,她就觉得没什么问题啊。
不过陆引鹤却没想那么多,听到她没事,便觉得松了一口气,不过还是细细的叮嘱了清月,要听大夫的话,对谢晚棠的事要多留心些。
清月点头应下了,过后却总感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但是就是有些想不通。
回到谢府后,陆引鹤先回了客院,去到书房,仔细回忆了一番,拿起笔在纸上写了下来,随后装进信封,又去了栖然院找谢晚棠。
谢晚棠听到通禀,也没让人带到花厅去,直接让他进了正厅。
何妈妈收到消息想提醒谢晚棠这似乎有些不妥,虽然陆引鹤的名义上是表少爷,但好歹也是外男一个,就算不在花厅,也该在偏厅见才是,因为正厅两侧就是厢房跟书房了,着实是私密了些。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阻止,陆引鹤就已经被清月请进去了,何妈妈只好接过小丫鬟要送的茶水,打算自己亲自送进去,然后盯着。
正厅内,何妈妈挑起门帘走了进来,给陆引鹤端了茶后,便站在了谢晚棠的身后,眼观鼻,鼻观心的不走了。
陆引鹤也没开口说缘由,只是端起茶慢慢的喝着。
谢晚棠心下了然,看向身后的何妈妈跟清月,吩咐道:“你们两先下去吧。”
清月倒是没有什么疑虑,应了一声就要走。
倒是何妈妈,显得有些忧虑的模样,迟疑了一会才小声跟谢晚棠说道:“小姐,这不合规矩。”
谢晚棠闻言晃了一下神,看向了陆引鹤。
陆引鹤也抬眼看向谢晚棠,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显然他也听到了何妈妈的话,现在都端看她怎么抉择了。
“何妈妈,先下去吧。”这一次,谢晚棠的语气是不容置疑的。
何妈妈也听出来了,眼神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最终只是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应了一声退下了。
不过她也没走远,就在廊道上守着,既不会听到厅内的对话,又能让外头的人看着她是守在门口的,不让人非议了自家小姐去。
见人都走了,陆引鹤才站起身来走到谢晚棠身侧的空位上坐下,从袖子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她。
“这是什么?”谢晚棠有些不解的接过。
陆引鹤云淡风轻般说道:“宋家的罪证,今天的事闹得有些大了,不出意外,明天朝会上,便会有人拿出来说,而这时候,就是攻击宋家最好的时候。”
谢晚棠闻言不由的挑了挑眉,立马打开来看,这里头写的是关于宋伏涛在荆州为三皇子扣下蜀锦,倒卖至海外一事。
不过字迹潦草,显得很慌乱,看起来就像是在危急时刻下写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