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元打开药箱拿出药粉跟纱布,站在床边愣了好一会都不知道该怎么下手好,这个人身上的伤口遍横交错,无从下手,刘文元只好硬着头皮撒药包扎先止住血再说。
还有两处太深太长的伤口,不好止血,他干脆就拿针线给缝上了,这法子还是他前段时间跟一个老兽医学的。
先前有匹马被它的主人不小心用刀划破了腰腹,眼看血流不止要活不成了,马主人找到了那个兽医,兽医便用了这个法子,神奇的是那马还真的救活了,不出半月就又活蹦乱跳的了。
这一幕刚好让他给瞧见了,也就学了下来,平时都是在猪脚上做试验的,今天还是第一次用在人身上,这个男子也算是有福了。
“......”
刘文元平日里的针线好不好没人知道,不过那昏迷中的男子在他的针下时不时会抖一下,说明是差不到哪里去的,毕竟都已经开始有反应了。
缝到一半的时候,铺子外头响起了嘈杂的声音,谢晚棠立马看向了身旁的陆引鹤,两人对视了一眼,陆引鹤反应很快,立马将烛火吹灭,把炭盆也挪到了墙角,用木板盖着遮掩住火光。
而此时刘文元的针刚好刺进了那人的肉中,因为烛火灭了,他手上的动作便一停顿,那人的身体狠狠地抖动了一下,连带着刘文元的心都被吓得颤抖了一下。
他还以为那个男子要醒过来了,结果还好,只是抖了一下就没反应了。
“梆梆梆......”
“有没有人?开一下门,顺天府例行盘查。”
外头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几个身穿捕快制服的官员正在门口不耐烦的站着,敲了许久都不见有人来开门。
“头儿,里头黑黢黢的,看起来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这时,旁边刚被盘查完的掌柜探出头来说道:“官爷,那铺子都空了小半年了,平日里安静得很,从没有人来过。”
敲门的人甩了甩手问道:“这铺子是谁家你知道吗?”好家伙,没人你不早说,害他白敲了这大半天的门。
掌柜:“是谢家的。”
领头的问道:“谢家?哪个谢家?”
掌柜:“左副都御史的那个谢家。”
手下:“头儿,要不要破开门进去看看,说不定人就是藏在里头呢?”
领头的抬手敲了那手下一脑瓜崩:“进什么进!不打声招呼就破门进去,是你得罪得起那谢家还是我得罪得起啊。”
“那咱们怎么查啊?”手下摸着那被敲的脑袋一脸委屈。
领头的朝四周张望了一眼,没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随便看一眼就行了,一间间盘查下去,得查到猴年马月?这大年节的,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非得把咱们都赶出来盘查,又没有啥好处,纯纯干白活。”
手下眼睛一亮,小声跟领头的说道:“好像......是跟皇子有关。”
领头的又瞪了那手下一眼,真是一块顽石,完全带不动:“闭上你的嘴!不该说的就别乱说!”
手下心虚的缩了缩脖子,不明白自己又哪里做错了。
“没有异常,走了!”
领头的一招手,带着手下呼啦呼啦又赶往下一个铺子去盘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