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朝雨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在屋里了,还盖好了被子,去隔壁温客行的屋子看了一眼,却发现他还是不在屋里。
去楼下煮了汤药,周子舒正好也在屋里,刚给九霄换完药。
“正好,喝药吧。”
周子舒从床边让开,走到一旁。
“一会儿我要去趟药房,快到月中了,我准备了一些药包,你沐浴的时候泡在水里,对你的内伤有疗效。”
“阿朝,师兄的内伤很严重吗?”
九拿着喝完的药碗,一脸担心的看着周子舒,嘴边被朝雨塞过来一颗糖,便张嘴含下。
“这些年留下的沉疴,有些棘手,但如果病人配合的话也不算什么难事。”
朝雨直接忽视周子舒的眼神。
午后,朝雨带着幕篱走出客栈,去了两三家药房,一直走到了城西。
刚出药房,朝雨就感觉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加快脚步,确定了这些人就是冲自己来的。
是谁呢?五湖盟?还是晋王?
朝雨往城中的方向走,走进人群之中拐了一个急弯,直接走进旁边的小巷,随便推开一个院子的后门躲了进去。
本想等着外边人走了便离开的,没想到却被院子里的人发现了。
那人身穿一身黑袍,与自己差不多的年纪,一头长发编成辫子,竟是有些异域风情。
男人眉眼轻抬,手中抱着一把琵琶却未曾弹奏,透过后院的花枝看了过来。
“抱歉,在下一时情急,并非有意闯入,这便告退。”
“无妨,姑娘可是在躲什么人?不如进来饮一杯茶。”
听着门外的动静,那些人还没走远,朝雨思量再三,还是走了进去。
“叨扰了。”
朝雨走到这人的旁边,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忍不住打量面前这人。
“请。”
男人倒了一杯茶推向朝雨那边,然后也好奇的看着她。
“姑娘不如将幕篱摘下?”
朝雨犹豫了一下,将绳子解开。
幕篱的白纱从脸上拂过,朝雨的容颜落到面前人的眼中,不由一怔。
“可是有什么不妥?”
朝雨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有哪里不对劲吗?
“没有,只是姑娘看起来,很像一位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