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小型对外贸易工作的丁成业和广明远再三约定以后可以书信往来后,在老丈人的示意下走到了一边。
“明远…”童成文正面看着广明远这个老友的儿子,神情有些严肃。
有些郑重地喊了一声对方名字后,童成文语气又放轻了很多,“明远,我知道安安不是你们的女儿…”
嘴角还挂着笑的广明远僵硬了一瞬,而后扶了扶眼镜,马上想辩驳。
童成文摆手制止,“那些官面话你就别说了,你叔我要是个傻的,在这异国他乡早被人扒皮拆骨吃干抹净了……
……虽然你们掩饰的很好,但你和小文对待安安的态度太谦卑了,这绝不是为人父母的样子…”
“童叔…”广明远还想解释。
童成文忽然拍了拍广明远的心口,“放心吧,孩子,我这里跟你一样…”
广明远嘴唇动了动,没有再说话。
童成文又笑着拍了拍广明远的肩膀,笑容里带着些狡黠,“你叔我以前也是帮家里干过些大事的,怎么样,这次配合你们的还不错吧?”
见广明远没有反驳,童成文笑容中带上了些许自豪,“我不知道你们这次来脚盆国是带着什么任务,但看样子,你们应该是已经完成任务了。挺好的,你们年轻一代越来越优秀了……
……家里有事能想到我童成文,我很高兴,能帮上你们,我更高兴!我们童家虽然人在异国讨生活,但根在哪里,一直都知道,也从来不敢忘。…明远,以后有事,随时再来找叔……”
最后一句话,童成文收起了笑容,说的有些郑重,又好像是承诺。
“……好!”
登船的时间越来越近,林安芝在童家人不解目光和笑着配合的动作下,挨个轻触了几人的额头,然后又想到什么,从脖子上取下一个翠绿的玉牌。
当着童家人的面,林安芝捏住玉牌两端,轻轻一用力,直接把一块完整的玉牌掰成了两半。
在童家人惊讶的目光下,林安芝把掰成两块的玉牌一人一个塞给了童家姐妹,并颇为认真地表示,以后想她时,可以看看玉牌,不开心的时候,也可以看看玉牌。
童家人原本还在为林安芝的“蛮力”震惊,在听小姑娘一通软甜又天真的贴心话语后,一个个就只剩下感动。
尤其被塞了玉牌的童家姐妹更是红了眼睛搂着林安芝不肯撒手。
林安芝临时起意塞给童家姐妹的玉牌并不是普通玉牌。
这块翡翠玉牌是林安芝四岁生日时,上面送来的各种礼物中的其中一件。
林安芝所有的东西都由谢秀兰这个亲娘打理安置。
本来林安芝并没有戴什么配饰的习惯,但谢秀兰听袁卫民等人说了“平安无事牌”的寓意后,当即就取出这个牌子给林安芝挂到了脖子上。
亲娘的安排,林安芝自然不会反对,于是就这么戴了下来。
林安芝也是在脚盆国的这些天,才发现这个玉牌可能一直和自己贴身接触,竟然慢慢沾染上自己的一丝气息和力量。
林安芝对脚盆国的那些遍布全国的黑线感觉很不好,所以她把这块带着自己气息的玉牌留给了童家姐妹,希望以后有什么意外情况时可以帮到童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