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茗!不好也!上面来人了也!”
原是变回果幅形态的霞玉,看她急切的模样,大概是一口气飞下来的。
“阴阳师吧?自己人。”
森茗将霞玉攥着,继续向上走。
霞玉不断扭动着身体,说道:
“阴阳师都一脸坏相进门就搜罗法器也?”
森茗眉头一皱,将手松开,问道:
“有几人?人类还是妖兽?”
“不大清楚也,他们破门而入后我吓得立刻使用无我自在也,不过至少有五人也,好像都是妖兽也。”
森茗回头对无精打采的岛田庆说道:
“你将地址写在作品上的习惯得改了。有人盯上你的货,现在就在上面。”
“那怎么办?帮帮我!”
岛田庆觉得自己真是倒霉极了。
“这是有偿的,对吧?风箫?”
“不能见义勇为吗?”
“不行哦。”
风箫叹口气,拿出了自己的宝玉来,森茗得到了默许,唤起御风术便直上地面。
“大哥,都是些孬货啊!”
“就是啊,这风扇,这盘子,有什么用?”
一众小弟抱怨道,他们不情愿地将这些难以投入战斗的法器收入自己随身携带的袋子中。
那大哥见小弟如此抱怨,立马发飙,他吼道:
“你们这群笨蛋!这种玩意有得是人要!带你们发财还嫌这嫌那的!活该一直是马仔!”
小弟们见大哥发怒,大气也不敢出一个,加快手上的动作,他们翻箱倒柜,一个角落也不放过,直到达到袋子的储存上限他们才暂时停手。
“都装满了吗?”
大哥环视着周围的小弟,他们晃晃鼓鼓囊囊的袋子,稀稀落落地回答着大哥。
看到每个人手中满满的都是战利品,大哥满意地点头,挥一挥大手,说道:
“弟兄们,撤了!”
“撤?撤哪里去?”
大哥前脚刚要走,森茗便打开了地下室的门,慢悠悠地走出来。
见森茗从门内出现,大哥立刻暴怒,他扯过一个小弟,恶狠狠地问道:
“我叫你们不留一处地抢,你们怎么连有个门都不知道?!”
“是不留一处地抢啊,大哥,这东西太多了,我们抢不过来啊。”
那个小弟显得很委屈。
“唉,真笨,不知道先找贵的抢吗?一点经验都没有。”
森茗无奈地摇摇头,他真为这伙强盗的业务能力担忧。
大哥又一把将那个小弟推开,他指着森茗说道:
“你是个什么东西?敢教我们做事?不知道这里是我们罩着的?”
森茗扫视了一边这群强盗,确认没有什么威胁后笑道:
“帮会?东瀛还是老样子啊,那你看这是什么?”
说罢森茗亮出了之前的木质令牌,那大哥先是心头一虚,但当他仔细看见那令牌后却也笑了出来:
“我当你是什么玩意,一个假的阴阳师都敢装模作样,信不信我转头用冒充罪将你送进去?”
此时剩余的人也从地下室赶了上来,岛田庆刚好就听见那个抢劫自己的大哥笑话森茗的令牌是冒牌货,他看向森茗,心生怨气,问道:
“你果然是冒充的?”
“森先生居然使用假冒的阴阳师令牌?”
风箫倒是不大惊讶,就她和森茗相处的这段时间来说,他拿来炫耀的东西,一定是真的,只是眼前没人识货。
森茗看看手中的令牌,那阴阳师三字古色古香,还能感受到上面缓缓流转的灵气,而背面则画上了一道符,只要催动这符就会有一只鬼出来助阵——这东西怎么看都不是假的。
“阴阳寮换令牌了?算了。”
森茗没有理会其他人的质疑,宣告道,
“不管这是真是假,总之你们先给我抱头蹲好。”
“哼!凭什么?四对五,而且还有个凡人,优势在我!给我上!”
大哥大手一挥,那群小弟便丢下手中的袋子,从自己的储物空间之中取出武器,嗷嗷叫地冲了过来。
森茗不紧不慢,从储物空间之中拿出捆妖索,向着上方随手一丢,随机又取出锤与钉,敲击一下。
红绳游动,雷蛇狂涌,瞬间就捆住了两个小弟,他们重心不稳立刻栽倒下去,动弹不得。
风箫也没有闲着,她唤出两道分身催动宝珠。
[狐族秘法·缚]
两只利爪凭空而出,就和捏小鸡仔一般捏住了剩余两个冲来的小弟,那两人面色发白似乎下一刻就要晕过去。
这连照面都没打上,强盗们便只剩下了那大哥一个,他有些慌张,没想到眼前两人有如此能力。不过他再如何,也是这群马仔的大哥,而当大哥总该是有些能力的,于是他大吼两声为自己壮胆,随后提起手中大棒冲来。
森茗也同时迈步向前,他抽出血玉剑便和那大哥招呼起来,整个厅堂便响起了很好听的“顿顿”声。
“看我这招!”
大哥眼见自己要弱下风,取出一个小碗,碗中晃荡着清澈的液体,他瞅准机会就往自己脑袋之上浇去。
刹那间,他的身形便如吸水膨胀了一般涨大的许多,同时他的肌肤逐渐发绿。原来这大哥是个河童,他此时就和个肌肉兄贵一样壮实,手中握着的大棒相比之下都小了很多。
大棒挥来,比刚才更快更猛,森茗剑身一横,用手抵住,以剑作盾,一声巨大的“铛”声响起,森茗挡下了这猛烈的下劈。
二人比着力气,似乎一时僵持不下,可森茗岂止这一双“手”,他唤出尾巴便向河童大哥甩去。
大哥忍痛吃下这次挥击,他大吼道:
“红毒!你还在等什么?!”
“不用你说。”
弦一郎听到耳边低语,带着威胁气息,突然一惊,下意识地用出狸蹿身闪到几米开外。留下岛田庆看着眼前那个男人将一把匕首搭在风箫的脖子上,岛田庆此时的双腿僵硬得不行,连动都不能动哪怕一步。
“你们要是再抵抗,我就把这个女人的脖子抹了,哼,分身和实体我看得一清二楚。”
森茗回头瞄了一眼,那个叫红毒的男人一脸阴沉,和好几天没合眼似的,完全感受不到威胁,于是笑道:
“就抵抗,就抵抗。”
说罢又唤出几条尾巴,专往河童的秃头上打去。
“你!”
红毒恼羞成怒,他可不是什么善茬,于是手起刀落,风箫便因为气管被割断失了力气栽倒下去,汩汩流出的鲜血证明着她的生命正在逐渐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