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跟我打招呼一边把敷在我脸上的纱布拿了下来,我只好冲她眨眨眼睛以示问好。
“小姐们,如果你们以后没有在圣芒戈就职的意愿,我并不建议你们在这里旁观我换药的过程。”
庞弗勒夫人对赫敏和马法尔达说,她们俩听完赶忙躲到了屏风后面。
我感受到脸上的敷料被一层层揭开,每解开一层痛感就会加深,到最后的时候我疼的只能大口大口地吸气来缓解。
庞弗雷夫人帮我擦去脸上的血痂和残留的药水,仔细的观察了一下伤口。
“看起来好多了,蒂娅。”
我觉得她这是在安慰我。
“今天让我们试一试斯内普教授送来的新药水,他早晨来敲我的门的时候我以为他炼出了魔法石呢。再用力一点,我的卧室都要塌了。”
她从小推车上拿出一个水晶药瓶,上面的标签上只是简单的写着“S.S”。
“这是我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见到西弗勒斯这么着急。”
庞弗雷夫人将药瓶中的液体一滴一滴的滴在了我的伤口上,伤口处传来了阵阵清凉,痛感也缓解了不少。
“你跟西弗勒斯在一起生活多久了,十二年?”
她问我。
其实快十三年了,只是我不想纠正,所以就点了点头。
“那你就像他的亲生孩子一样了,我还记得他第一年来霍格沃茨执教的时候,身边待着你这个小不点。明明他还是小孩子,却已经开始照顾小孩子了。这不一转眼,连你都长大了。”
庞弗雷一边感叹着一边挥动着魔杖给我处理伤口。
在霍格沃茨的这些年好像过得特别快,我从在礼堂里肆无忌惮到处乱跑的小屁孩,到十一岁收到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天,再到现在距离成年也没几年了。
“庞弗雷夫人。”
我听到了斯内普的声音,他直接走进了屏风里,再看到我暴露在外面的伤口时嘴里“嘶”了一声。
“早上好,西弗勒斯。”
我把羊皮纸翻了个面,在上面写道。
“现在是下午一点。”
他无情地说。
“庞弗雷夫人,我把敷料浸泡在了一种帮助伤口愈合且能避免留疤的药水里,麻烦您上完药帮蒂娅贴上一片。大约每三小时需要更换一片。”
他将一个大瓶子递给了庞弗雷夫人。
庞弗雷夫人将瓶子接了过来放在身后的小车上。
“西弗勒斯,你确定以后不要去圣芒戈工作吗?”
她跟斯内普开玩笑。
“如果这位女士持续每年都要受伤的话,我确实需要考虑要不要接受那里的工作了。”
斯内普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巧克力,剥开糖纸塞进了我的嘴里。
“还有,麻烦您给她包扎的稍微美观一点,别跟个木乃伊似的看起来怪吓人。”
我都这样了他还要嘲讽我。
庞弗雷夫人答应了下来。
“还有你,蒂娅娜,别睡觉了。让格兰杰给你洗洗脸然后换身衣服。”
大蝙蝠飘走了。
赫敏和马法尔达从屏风后面钻了进来。
“我给你带了几身衣服来,你看看想穿哪个?”
马法尔达从床下掏出一个包。
“随便,我都这样了还要在乎穿什么码?”
我没好气的在羊皮纸上写道。
赫敏和马法尔达在包里挑挑拣拣,最后给我选择了一件粉红色的格子衬衫和米白色的睡裤。
等庞弗雷夫人给我包扎好,赫敏刻意的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
“我们收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