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突然变得像刀锋一般的锋利,他直视着花蝴蝶道:“有一人杀人父母,迫使三个无辜孩子流落街头。这样的人该不该杀?”
花蝴蝶道:“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只有的人自然该杀。”
白玉龙又道:“有一人抢人妻子,还要与其成亲,这样的人该不该杀?”
花蝴蝶道:“世间最大的仇恨,莫过于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这样的人自然该杀。”
白玉龙有道:“有一人杀人放火,无恶不作。这样的人该不该杀?”
花蝴蝶恨恨的道:“我平生最恨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人,若是我知道是谁,不用什么理由我就不会放过他。”
白玉龙颤抖声道:“有一人,纵容属下冒犯幼女,致死使花样年华一样的少女至死,这样的人该不该死?”
听到这里,蔡莹雪和丹媛璇也为之动容。
她们虽相信白玉龙不是滥杀无辜的人,白玉龙杀人自然是有目的的,可是她们万万没想到在其中的关系竟是如此的复杂。
她们也是女人,她们知道这件事的残酷,她们对这种人更是痛恨。
花蝴蝶更是一字一词的道:“该死,只有的人实在是太该死了。”她的声音近乎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就像是被魔鬼祝福过一般,充满了诅咒和灾难。
花蝴蝶似乎有过类似的相关经历,她的眼睛又充满了花,足够烧毁一切的怒火,这种怒是发自内心深处的怒,似乎比看见白玉龙时还要更怒一些。
白玉龙却似乎没看见一般,他接着道:“你们说,如果一个人满足我上面我列举的所有条件,这个人该不该死,是不是很该死?”
这一次他不但问花蝴蝶,也问蔡莹雪和丹媛璇。
丹媛璇道:“这样的恶行,有一条足以取死,何需四条。”
蔡莹雪虽不说话,她脸上的神情已经说明了一切。她虽善良,而且不懂江湖险恶,人心难测,但是她对于是非功过还是有判别能力的。
正因为她缺乏江湖经验,所以她本来心里很愤怒,却不知道怎么形容,怎么说出来。
花蝴蝶更是紧紧的握住拳头,因为用力过度指尖都已经发白,显然她正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白玉龙又道:“这样一个该死的人,若是有人助纣为虐。帮助他烧人房产,帮助他夺人妻子,包庇属下淫人幼女。甚至在大路上去狙杀那些被迫害的人,阻止别人报仇,这样的人该不该死。”
花蝴蝶道:“这人不止眼睛瞎了,心也瞎了,不死何以平天下,公道何在。”
白玉龙点了点头,接着道:“若一个人,被别人夺走妻子他去报仇,应该不应该?”
白玉龙不等花蝴蝶回答,大声接着道:“如果这个人去找别人报仇,路人被他的仇人派人狙杀,他是不是应该反抗,他反抗的时候杀死了狙杀他的人,有没有错?有一个人刚好路过,刚好看见这些事情,他是不是应该出手?现在那些被杀死的人中,有一个人的妻子要来找他报仇,是不是不应该?”
白玉龙道:“若是你们知道一个有上面恶行的人,还知道他派人阻止别人报仇,你们会怎么样?会不会也会去瞧瞧,必要时候出手协助呢?。”
白玉龙的声音越来越激昂,他的心情越来越激动:“现在,有个人虽没有害人,却间接害死了别人,现在那个人的妻子要来找他报仇合不合理?”
花蝴蝶并不知道这件事如此复杂的过去,她只知道惜花公子死了。
惜花公子是她的丈夫,虽然惜花公子自己不承认,花蝴蝶心里却是认定惜花公子就是她的丈夫,现在惜花公子死了。
而凶手同样已经死了,间接凶手白玉龙却还活着,所以她来了,她要报仇。
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以后,就是这样,无论哪个男人多么坏,多么邪恶,多么不是人,她还是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