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切安排妥当后,这才敢在软塌上歇了口气,不成想头刚靠上枕头竟直接的昏睡过去
而钰莹在查探完严珩的伤势后,她连忙的收回了掌心,心里暗暗惊讶“怎么回事,何人能把他伤到这种地步”
她正转过身想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便看见眼底一片乌青的姜宁早已恬静的睡着。到话里的声音再次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这下无奈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扫荡,最终伸出掌心一阵绿色光芒柔和的出现,待消散之时褐黄色的药丸呈现在手上
只见她指腹轻捏,动作粗鲁的捏紧着严珩的下巴,掰开唇瓣塞了进去。眼神嫌弃道“若不是为了桑榆,我可不会浪费了我的聚灵丹”
在给他喂完药以后,便从一侧的衣柜中掏出一张棉被,轻手轻脚的为她盖好,生怕吵醒姜宁
“想来,也许久未归了”
随着话音的落下,钰莹也在一阵绿色的光芒中消失在了原地。屋内只余下两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
“司命,司命!”烟雾缭绕之地,如同银铃般的声音大的让落在一旁的灵鸟都扑闪着离去
听到声响的司命无奈放下手中的命簿,朝着殿外走去,光是听声音都知道来的人是谁
果然,打开殿门,钰莹一袭墨绿流沙裙随风摆动着,而她则大块阔斧的朝着最中央,那座闪着银光的宝殿飞去
“今日是什么风把姑奶奶您给吹来了”司命敞开大门,笑脸盈盈的望着远处的女子
眨眼间,钰莹缓缓落在地上,对着他的肩膀处便是一拳“少给我贫嘴”
“咳咳”明明没有多大的力气,司命竟然后退了两步。咳嗽了起来
这让钰莹的眼神更在深刻,心中顿时疑虑四起,嘴上还是勾起嘴角到“司命何时如同人间女子般如此不堪一击?”
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两个如此虚弱?
不甘示弱的司命压制喉间的发痒,挺直腰板道“你这人嘴里就没一句好话,这回又是看上哪家公子找我看八字?”
“去去去”见他用往事打趣自己,钰莹连连摆手
转而想起来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当即伸出手就把人拽进了屋内
“诶!你干什么”
可惜任凭司命的叫唤,钰莹的手不带松懈的,直到来到司命殿,只有两个人时这才松开了手
被抓的生疼的司命心疼的揉着手腕处,嘴上不满的抱怨道“难怪你四万万年来寻不到一位适合的仙侣,就你这般粗暴,谁敢...诶”
还没说完话的司命就被她一把捏住了耳朵,瞬间改口道“我的好姑奶奶,我错了我错了。是他们天理淡薄,压根不配您”
“哼,算你识趣”听得顺畅钰莹这才松开了手,嫌弃的拍了拍手心后。一屁股坐了下来
接着便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对着司命道“过来有话问你”
备受摧残的司命嘟囔的嘴,表现的极其不情愿的坐了下去,嘴上还说道“真是欠你的”
“你说什么??”
“没没没!没什么”司命急忙摆手,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意
就在他坐下之时,钰莹顺势伸出手臂搭在他肩膀处,目光看向远方道“帝尊可是回来过?”
这话让本来还想嬉皮笑脸的司命,身体不自觉的僵硬了起来,连刚刚还上扬的嘴角也僵硬在原地
他的反应被钰莹尽数收入眼中,当即趁机道“今日我为帝君治疗,其仙根亏损严重,灵气薄弱。灵体更是布满伤痕。究竟是谁竟能伤他至此?”
“哼”听到钰莹的叙述,司命不由的冷哼一声,甚至推开了钰莹钳制住自己的手臂,站了起来“是啊,这三界之内,除了他自己谁还能伤他至此?”
捕捉到话语里的讯息“什么?”钰莹也坐不住的站了起来“你是说自己伤害自己?这不是纯有病吗?”
听到钰莹的话,司命双眼迸发出亮光,仿佛找到归宿般“你也同我想的一般?说来也怪那桑榆!死了几万年还不罢休!”
桑榆??
“真是不知此女究竟给帝尊灌下了什么迷魂药,竟然帝尊与天道打赌”
“赌其转世会再次爱上他,珍爱他,并与之圆满。若赢,天道赋回其神根。若输,帝尊步入轮回受万世之困难”
听到这里钰莹不可置信的后退一步,眼神充满了吃惊,嘴唇怎么都合不上
他竟为了桑榆做到如此地步??
然而这幅模样落在司命的眼中,则和他一样对此的不理解。为了多一个人劝说,他更加努力的讲述“还有”
“为了能复活民间哪位转世,他更甚至逆反天道!为其改命簿!”
“帝尊也为此必须承受日夜剔骨之刑!三道天雷加身。这边是对他的惩罚”
“光是这些还不够。你可知现如今更是为了此女,妄图逆转民间局势!更加为天道所不容!”
说到最后司命的双眼泛红,昔日意气风发的帝尊一向是他的崇拜的对象
然而如今却为了情爱让自己狼狈不堪,是心痛、是恨铁不成亦是惋惜
若不是该女子得活着完成与天道的赌约,他真的想下界,将祸水就此磨灭!
而钰莹在听到这些话后,瘫坐在地上。她的低垂着脑袋不知在想些什么
就在司命几个深呼吸平复好情绪,走进她,距离只有一步之遥时
她整个人像是想到什么一样,突然站了起来,毫不犹豫的飞身往外“我走了司命,勿念”
留下还没反应过来的司命,她匆匆的来了,又匆匆的走了
唉~~对着她的背影,司命也只得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但愿她能劝住帝君回头是岸吧
可惜,他这个愿望终成空。但他自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