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没成亲的丫鬟被柳姨娘的话臊得涨红了脸。
“余氏,你知道我还在孝期,那你整这些幺蛾子作甚?”
陆怀喜开口呵斥。
“老爷,我没有要这样做的意思,是个误会。”余氏苍白的辩解。
“父亲,母亲曾经给我下过一次药,再想给我下药,难上加难,所以她便利用父亲和二弟,我防备谁,也不可能想到有些人心黑至此。母亲,你这么做,无非是族长说等父亲回来,就要来府上找父亲商量,立我为宗子。区区一个宗子的身份,我并未放在眼里,但母亲却因此三番五次,陷害于我。”
陆昶这么一说,大家都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但是余氏嘴硬,无论如何也不承认,她辩说自己绝没有这个心思,白露是自己存了下贱的心思,事发了乱攀咬人。
她堂堂主母,也没人敢给她用私刑。
至于公办,那就更不可能了。闹到外面,陆怀喜孝期与姨娘鬼混,那他乌纱帽也别戴了,陆旭也是陆怀喜的亲儿子。
要不说,余氏何其歹毒。
陆怀喜看着余氏,仰头叹息,一时觉得棘手。
陆昶见陆怀喜犹犹豫豫,此事又要成为一笔糊涂账,沉声道:
“父亲,儿子在自家府上,跟自己父亲都不能安心用膳,实在是咄咄怪事。此事不能处理,以后府上谁人能安心?儿子去把族长叫来断一断。”
陆怀喜一听叫族长,头皮发麻,那个老头,从小就打过他屁股板子。要是知道府上的荒唐事,少不了一顿臭骂。
他连忙挥手,道:
“不必,这点事情我尚能处置。”
他盯着面前的蠢妇人,一字一句的道:
”余氏,你老了,做事力不从心,治下不严。你自己去祠堂在祖先牌位前反省吧。从今天开始,管家之权交给大儿媳……咳咳,还有二儿媳,她们也该学习学习了。至于白露,就让大儿媳妇审问清楚,酌情发落吧。”
看在陆旭的份上,陆怀喜不得不给余氏留几分颜面。再说,这事传扬出去,堕的是镇国将军府的脸面。
所以,他最后避重就轻,说的是余氏老了。但该给的惩罚不能少,不然大房那边不会服气。
他昨晚也被害惨了,一口郁气也要出。
“宗子的事,是该立了。既然母亲生前已有交代,便按她老人家的意思。我会上表朝廷,请立陆昶为宗子。”
余氏一听到让自己跪祠堂,剥夺管家权,就已经五雷轰顶了,听到要立陆昶为宗子,那简直是要她的命。
“老爷,你不可以这样对我,我为你生儿育女,操持府上二十年,你怎可这样对我?”
余氏哭丧着跑过来扯着陆怀喜的胳膊。
陆怀喜虽然喝了几口参汤,可这身子掏空了,哪里是一下就能补回来的。
余氏那么一拽,他一个倒栽葱头,就从床上栽了下来。
陆昶眼疾手快,但迈出半步,就又不动声色的退了回去。
“余氏,你个蠢鱼,你是要我的命吗?”
陆怀喜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他鼻青脸肿的指着余氏呵道。
“老爷,你没事吧。夫人,您这是何苦,跪个祠堂而已,夫人不是经常让我们跪嘛。”
柳姨娘扶着陆怀喜,埋怨的对余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