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诗幽身着笔挺警服。
俏脸气得通红,胸脯剧烈起伏,一双杏眼圆睁,死死盯着侯亮平、陆亦可那帮人。
心里那火苗“噌噌”往上冒......
“这帮家伙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没搜查令就敢硬闯祁厅长家......”
“简直无法无天,这不是明摆着羞辱我偶像嘛!”
“今儿个非得让他们付出代价......”
“尝尝厉害不可!”
她攥紧了拳头。
暗暗发誓。
季昌明呢。
此时重重地叹了口气。
像只斗败的公鸡,耷拉着脑袋,满心苦涩。
这回可真是输得裤衩都不剩了。
何止是侯亮平他们几个丢人现眼。
整个检察系统的脸都被丢尽咯!
大半夜的。
招呼都不打,毫无顾忌地搜查在职厅长家。
这不是公然挑衅、践踏官场规矩嘛。
上头要是追究起来。
一准得把检察系统批个体无完肤。
可再怎么着。
他也得救侯亮平一把。
没办法......谁让人家背后站着钟家呢。
那钟家......
在季昌明心里那就是惹不起的庞然大物。
跺跺脚......地面都得颤三颤,真要是处置了侯亮平。
那不就等于狠狠扇了钟家一巴掌?
这后果......
谁敢承担?
季昌明硬着头皮。
满脸堆笑,只是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朝着祁同伟拱拱手。
言辞恳切:“祁厅长啊,今儿这事儿确实是他们错得离谱......”
“我在这儿替他们赔不是了。您大人大量......”
“高抬贵手,先放他们一马行不?”
“回去之后,该记大过的记大过......”
“该留党察看的绝不姑息,保证给您一个满意交代。”
“往后您但凡有啥用得着咱们检察系统的地方......”
“只要我季昌明能办到,绝不含糊!”
“您看成不?”
他心里那叫一个憋屈。
堂堂副省级领导,居然低声下气求一个厅长。
这脸可丢到姥姥家了。
满心盼着祁同伟能给个台阶下。
谁料......
祁同伟眼皮都没抬。
轻轻晃了晃脑袋,那意思再明显不过——没得商量。
季昌明直接懵了。
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仿佛见了鬼似的。
陈海、侯亮平他们几个更是惊得下巴差点掉地上。
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心里直犯嘀咕:祁同伟这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啊。
居然连季昌明的面子都不给。
这不是疯了嘛!
陈海忍不住拔高了声调。
厉声质问:“祁厅长......您这是唱的哪一出?”
“啥意思啊?”
祁同伟微微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