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同伟,胆子够肥的啊,竟敢明目张胆地抢我的政绩!”
李达康坐在办公桌后,双手握拳,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牙齿咬得咯咯响,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心里头那股火“噌”地一下就冒起来了,“哼,这笔账,我迟早要跟他算清楚,绝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
过了好一会儿,李达康像是被抽干了力气,长叹了一口气,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椅子上。
他抬了抬手,有气无力地对秘书小金说:“走吧。”
小金一脸茫然,眨巴着眼睛,小心翼翼地问:“领导,咱这是去哪儿啊?”
李达康不耐烦地皱了皱眉,没好气地回道:“去见沙书记,现在就走。”
其实他心里也纠结得很,这一趟去,还不知道是个啥结果呢,但形势逼人,他也没别的招儿了。
这边李达康满心无奈,那边京州机场却是另一番景象。
侯亮平带着几个手下,风风火火地从飞机上下来,一脸严肃,眼神里透着股子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劲儿。
没走几步,就瞅见几个身着检察制服的俊男靓女在前面候着。
打头的正是陆亦可和林华华。
这俩姑娘往那儿一站,那气场,那英姿,简直就是检察系统的“门面担当”。
陆亦可浑身透着一股正气,走路带风,洒脱随性;林华华则是眉眼含情,柔柔弱弱的模样,别有一番风味,真真是春兰秋菊,各有各的美,让人移不开眼。
“侯处长。”
陆亦可瞧见侯亮平,微微点头,眼神里透着敬意,声音清脆响亮。
侯亮平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走上前,热络地说:“陆处长、林科长,辛苦你们了,等很久了吧?”
陆亦可嘴角上扬,浅笑道:“我们也才刚到,没一会儿,这不,您的飞机就准点落地了。”
众人寒暄几句,便一起朝着机场外走去,上了一辆检察院的大巴车。
大巴车一路疾驰,直奔京州政府方向。
一上车,侯亮平就像打了鸡血似的,兴奋地嚷嚷起来:“这回可算揪住祁同伟我那个师兄的小辫子了......”
“他违规违纪的证据确凿,看他还怎么狡辩!”
林华华坐在旁边,跟着点头附和:“是啊,侯处长,就说大风厂那块地吧......”
“转让价低得离谱,肯定有猫腻。”
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撩了撩耳边的头发,眼神里透着一丝笃定。
陆亦可坐在前排,听到这话,冷哼一声,接茬道:“可不是嘛,才三个亿就卖给高小琴的琴凤集团了......”
“就算加上那一亿多的工人安置费......”
“满打满算也就四个亿。这么大块肥肉......”
“就这么轻易拱手让人,要说这里面没点利益交换......”
“鬼才信呢!”
一提到高小琴,陆亦可心里就来气,在她眼里,那高小琴就是个迷惑男人的“狐狸精”,看着就不招人待见。
侯亮平坐在那儿,脸上得意劲儿都快溢出来了,嘴角挂着一抹冷笑,咬牙切齿地说:“咱们这次直接杀到京州市政府......”
“找我那师兄好好问问,看他怎么解释......”
“我倒要看看他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其实,他心里还有个小算盘,想着这次要是能把祁同伟扳倒,自己在钟家的地位说不定也能水涨船高。
他一想到祁同伟和钟小艾那不清不楚的事儿。
心里就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噬,怒火“噌”地一下就冒起来了。
他又无奈地叹了口气,深知自己离不了钟家这棵大树,钟家那可是传统得不能再传统的家族。
门规森严,他要是敢提离婚,非得被扫地出门不可。
所以,他只能把这满腔的愤恨都发泄在祁同伟身上。
非得让他付出惨重代价不可。
大巴车很快就到了京州市政府门口,一行人浩浩荡荡地下了车。
这阵仗可把市政府的人惊到了,大伙交头接耳,眼神里透着疑惑和不安。
“哎,你看,检察院的人来了......”
“这是咋回事啊?不会是哪位领导出事了吧?”
“谁知道呢,看着不像好事儿,咱等着瞧吧。”
众人正议论纷纷呢,就见侯亮平、陆亦可他们径直朝着市长办公室走去。
这下,大伙更惊讶了,心里都在犯嘀咕:难不成是市长祁同伟出问题了?
前几天祁市长刚漂亮地解决了一千三百多工人的安置费问题。
那可是在京州官场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啊。
这才没过几天,怎么就……
此刻,市长办公室里,祁同伟正和财政局、土地局、商业局的几位局长。
还有国资委的领导围坐在一起,商讨着深化光明峰项目的事儿。
桌上堆满了文件资料,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得热火朝天。
最近不少商家入驻,后续的服务工作得跟上,还有光明峰项目涉及的大量国有土地转让费用。
都得好好合计合计。
李楠、赵琳等秘书科的人也在一旁,拿着笔,飞快地记录着。
牧诗幽站在祁同伟身后,眼神时不时地落在祁同伟身上,满是崇拜。
突然,办公室的门“哐当”一声被推开,侯亮平、陆亦可、林华华等检察官大步走了进来。
这一下,屋里的人都愣住了,空气瞬间凝固,所有人都一脸惊愕地看着他们,心里直犯嘀咕: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侯亮平一进门,眼神就像两把利剑,直直射向祁同伟,皮笑肉不笑地说:“我的好师兄,好久不见啊,咱们又碰上了。”
那语气,冷得能冻死人,眼神里的恨意更是藏都藏不住,他心里就一个念头:今天非得把你祁同伟拉下马不可。
祁同伟正说得兴起,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打断,眉头瞬间皱成了个“川”字,心里暗暗叫苦:这猴子怎么跟个狗皮膏药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