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送上门来,咱就不能放过他......”
“干脆把他做了!”
“瑞龙,你冷静点,祁同伟要是在吕州出了事......”
“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这影响得多大啊......”
“政治风险太高了。”
赵立冬皱着眉头,苦口婆心地劝道。
“怕啥?咱又不亲自出手,不是有强盛集团那些人嘛......”
“让刀哥他们去办,神不知鬼不觉的。”
“等事儿成了,咱再搞个打黑行动......”
“把强盛集团一锅端了,对外就说是给祁同伟报仇......”
“多完美的计划!”
赵瑞龙越说越兴奋,好像已经看到祁同伟倒在血泊里的场景。
“这…… 我还得再掂量掂量......”
“毕竟是一把手,要是死在吕州......”
“这篓子捅得太大了。”
赵立冬犹豫着,脸上露出思索的神情。
“堂叔,您就是顾虑太多了,有啥好怕的?”
“大不了挨顿骂,被撤个职,咱在吕州根基这么深......”
“到时候让公安杨局长顶顶罪......”
“把他撤了,给上面一个交代不就完了?”
赵瑞龙不以为然地撇撇嘴,觉得赵立冬就是胆小怕事。
“行,我再琢磨琢磨。”
赵立冬挂了电话,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沉思。
他心里矛盾极了,一方面,祁同伟要是真在吕州站稳脚跟,赵家在吕州的好日子可就到头了;另一方面。
要是真对祁同伟下黑手,万一事儿败露,那后果不堪设想。
思来想去,他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要是能让祁同伟在吕州 “病死”,既除了心头大患,又能撇清关系,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
这边,侯亮平带着几个手下,一脸疲惫地从飞机上下来,回到京城机场。
他们之前因为航班延误,在机场干等了好几个小时,一个个心情糟透了。
这一趟调查祁同伟,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三次出击,三次碰壁,侯亮平这次还因为冲动犯了错,被祁同伟抓住把柄。
大伙心里那股憋屈劲儿就别提了,可又没办法,祁同伟现在是副省级官员,他们要是敢暗地里搞小动作,那就是自找麻烦,有事儿只能明着来。
“我去趟厕所,你们在这儿等我会儿。”
侯亮平有气无力地跟手下交代一声。
拖着沉重的脚步朝厕所走去。
回来的路上,他不经意间抬眼,瞥见远处一个二十来岁的知性美女。
身姿婀娜,那模样像极了他老婆钟小艾。
侯亮平心里 “咯噔” 一下,揉揉眼睛,定睛一看,还真是钟小艾!
只见钟小艾戴着副墨镜,嘴角噙着笑,看起来心情不错。
“钟小艾怎么会在这儿?”
侯亮平心里一紧,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难道她要去京州?去找祁同伟?不会吧……” 想到这儿,侯亮平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拔腿就往钟小艾那边跑去,跑得太急,差点撞着人。
等他追到近前,隐隐约约听到钟小艾的声音:“同伟,我晚上十点多到京州,想死你了,天天盼着能见到你……” 那声音甜得腻人,侯亮平只觉得脑袋 “嗡” 的一声,怒火 “噌” 地一下就把理智烧没了,他低吼一声,像头发怒的狮子,不顾一切地朝钟小艾冲过去。
可刚到检票口,几个工作人员眼疾手快,一把拦住他:“先生,您的机票呢?没机票不能进去。”
一个工作人员紧紧拽着侯亮平的胳膊。
不让他往前一步。
“我老婆在里面,我要进去!”
侯亮平红着眼,声嘶力竭地喊道,可工作人员哪能听他的,就是不松手。
那边钟小艾压根没注意到身后的动静。
戴着墨镜,脚步轻快地继续往前走,很快就消失在人群里。
侯亮平眼巴巴地望着钟小艾消失的方向。
牙齿咬得咯咯响,心里的恨意像野草一样疯长:“该死,真他娘的该死!”
这时候,几个同事听到动静,匆匆赶过来:“侯处长,怎么回事啊?”
看到侯亮平在检票口被人拦住,大伙都一脸惊讶。
“没事儿,看见个熟人。”
侯亮平咬着牙,使劲挣开工作人员的手,铁青着脸朝同事走去。
他心里清楚,老婆出轨这种丑事,要是传出去,自己这脸可就丢尽了,他实在张不开嘴说。
侯亮平暗暗发誓,明天一定得去京州一趟,非得把钟小艾和祁同伟偷情的证据抓到手不可!
可他哪知道,第二天刚到总局,就被领导叫去狠狠批了一顿,还因为公然辱骂封疆大吏,被记了过。
总局也得给汉东省一个交代啊,领导还特意叮嘱他,不许再去汉东了。
侯亮平满心无奈,只能憋屈地留在京城。
可一想到钟小艾可能正躺在祁同伟怀里撒娇。
他就气得心口疼,感觉血都快吐出来了。
晚上十点多,钟小艾拖着行李箱,脚步轻盈地从机场出来。
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不远处一个身材挺拔、面容英俊的青年正冲着她微笑。
正是祁同伟。
“同伟……” 钟小艾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声音也有些哽咽,分开这两三个月,思念像潮水一样把她淹没了。
她顾不上周围人的眼光,飞奔过去,一下子扑进祁同伟的怀里。
“小艾……” 祁同伟紧紧搂着她,低头在她额头轻轻一吻,眼神里满是温柔与宠溺,“我也想你,想得厉害。”
两人手牵着手,慢慢朝停车场走去,一路上有说有笑,仿佛这世间只剩下彼此,哪管旁人异样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