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同伟站在亭子里。
正沉浸在修炼 “传统武术心法” 后的震撼中,思绪飘飞。
突然,不远处有两人朝着亭子走来,一老一少,颇为引人注目。
老者年约六十出头,头发斑白,却精神矍铄,身姿挺拔,透着股军人的硬朗劲儿;年轻人二十来岁。
同样腰杆笔直,朝气蓬勃,举手投足间带着几分英气。
祁同伟瞧着他们,微微一愣,心里犯嘀咕:这俩人看着咋这么眼熟呢?
可绞尽脑汁,也确定没和他们打过交道。
“陆亦可……” 祁同伟脑海里突然闪过这个名字,再定睛一看,可不是嘛,这一老一少的脸部轮廓,跟汉东检察院那个女检察官陆亦可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难不成是她的亲人?”
祁同伟暗自思忖。
说起陆亦可,他就没什么好感,在他眼里,那姑娘就是个仗着几分姿色、傲慢无礼。
还三番五次跟他作对的主儿。
本来祁同伟都打算抬脚走人了,可瞧见这两人,好奇心顿起,索性留下来瞧个究竟。
他现在手头清闲,相当于 “放假” 状态,离赴任吕州还有些时日,去市政府也没啥事儿,那些个消息灵通的,都知道他要调离,有事儿也不找他。
这两人进了亭子,一眼就瞅见祁同伟,却仿若未见,丝毫没在意。
年轻人眼尖,瞅见一旁碎成几块的石头,惊讶地张大嘴巴:“爸,这块石头咋碎成这样了?”
老者神色淡定,微微一笑:“估计放久了,风吹日晒雨淋的,热胀冷缩,慢慢就风化了呗。”
“这可是花岗岩啊,硬得很,碎得这么彻底,太不可思议了。”
年轻人一边摇头,一边蹲下身子,仔细打量着碎石头,满脸狐疑。
老者笑了笑,没接话茬,片刻后,竟在亭子里打起拳来。
那拳法乍一看有点像太极拳,可再瞧,比太极复杂得多,一招一式,行云流水,透着股老练劲儿。
年轻人站在一旁,目不转睛,眼神里满是崇敬。
祁同伟站在边上,冷眼旁观。
也不知咋回事,自从修炼了系统给的 “传统武术心法”,他竟能 “瞅见” 这两人体内有真气流转,只是那真气,薄弱得可怜。
细一比较,量倒是和自己体内的差不多,可质量,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自己的真气像清澈的水,他们的就跟缥缈的水蒸气似的,而且老者体内的真气明显比年轻人强盛不少。
祁同伟心里惊讶万分,他初涉传统武术这神秘领域,啥都新鲜,瞧着老者打拳,人家体内真气的运行路线,他一眼就看穿了,跟自己修炼的高深心法一比,简单得如同小儿科。
祁同伟忍不住轻轻摇了摇头,心里暗道:这俩人,功夫太浅了。
“嘿,小子,你瞎摇什么头呢?”
年轻人眼睛一瞪,注意到祁同伟的小动作,又瞅见他眼里那一丝不屑,顿时火冒三丈,“你看得懂我们练啥吗?”
“哼,看懂一点吧,说实话,你们练得可不咋地。”
祁同伟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
他可没瞎说,就今天刚练一小时 “传统武术心法” 的自己,感觉都比这两人强出一大截。
“你胡说八道!”
年轻人一听,气得脸通红,“你知道吗?我陆家的心法可是祖传的......”
“在整个汉东省都威名赫赫。”
“亦凡,别嚷嚷。”
老者皱了皱眉,瞪了年轻人一眼,他觉着犯不着跟个路人较劲儿。
“我说的是实话,你们不信,行,接我一招试试。”
祁同伟一脸笃定,自从练了那神奇心法,自信心爆棚,自觉这两人根本不是对手。
说罢,他弯腰从地上捡起一片柳叶,手指轻轻一弹,那柳叶 “嗖” 的一声,带着呼呼风声,直朝年轻人飞去。
年轻人压根来不及反应,只觉耳边劲风呼啸,吓得脸色惨白。
眨眼间,柳叶贴着他耳朵擦过,耳边的头发齐刷刷断了,就跟拿剪刀剪过似的。
柳叶势头不减,“啪” 地打在后面柳树上,震得柳树簌簌发抖,叶子纷纷飘落,眨眼工夫,地上落了一层。
年轻人呆若木鸡,抬手摸了摸耳朵,确定完好无损,才长舒一口气,可再想到刚刚那惊险一幕,双腿发软,浑身抖个不停。
祁同伟也愣住了,他就随手那么一弹,没想到威力这么大。
“这‘传统武术心法’也太逆天了吧?”
“才练一小时,就这么厉害,比现代格斗术强太多了......”
“这都得归功于那神奇的系统啊。”
祁同伟暗自惊叹,越发觉得这系统深不可测。
老者站在一旁,同样惊得合不拢嘴:“飞花摘叶,真气外放,这…… 这是宗师级高手啊!”
“这…… 这……” 年轻人早已面无血色,怎么也想不到,公园里随便碰上的一个看着二十来岁的年轻人。
居然是传说中的 “传武宗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