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八点,夜色如墨,祁同伟的车稳稳停在陆亦可家别墅前。
陆亦可今天下班早,一听到车声,像只欢快的小鹿,飞奔而出,一头扎进祁同伟怀里,双手紧紧环抱住他,那劲儿,就像要把自己揉进对方身体里。
三十五年了,她独自走过漫长岁月,清冷惯了,如今有了祁同伟,心里、怀里都被填得满满当当,贪恋着他身上那股阳刚的男人味儿。
抱着就不想撒手。
“你这丫头,以前让你找对象......”
“你老大不乐意,现在倒好,抱着不松手......”
“也不害臊。”
吴法官从屋里走出来,看着女儿这副模样,忍不住打趣,眼里满是笑意。
陆亦可这才红着脸松开祁同伟,娇嗔道:“妈,我早说了,缘分到了自然成......”
“急啥呀,这不,缘分主动找上门了。”
在她心里,和祁同伟的种种过往,可不就是奇妙缘分嘛,从最初的针锋相对,到如今的亲密相拥,像一场梦,却又无比真实。
“陆叔叔呢?”
祁同伟目光扫了一圈,没瞧见陆伯驹的身影。
“他在楼上,马上就下来。”
吴法官笑着应道。
不一会儿,陆伯驹匆匆下楼,神色间透着几分急切。
“陆叔叔,今天我琢磨了一整天陆家心法,改好了,您瞅瞅。”
祁同伟上前一步,神色认真,把写得密密麻麻的新“陆家心法”递过去,“这改良后的,对身体没害处了......”
“就是入门难点,不过一旦入了门......”
“练出内劲的概率可比以前高多了......”
“凡事难两全,眼下这效果,我尽力了。”
陆伯驹接过,坐在沙发上,细细研读,边看边暗自运功尝试。
片刻后,他眼中光芒大盛,激动得站起身来:“好啊,同伟,这可真是太好了!”
“你这恩情,太重了,不是钱能衡量的......”
“我陆家上下都得记着。”
说着,就要给祁同伟鞠躬。
“陆叔叔,使不得!”
祁同伟赶忙扶住,一脸谦逊。
“爸,他是我男朋友,算半个女婿了,哪有您给女婿行礼的道理。”
陆亦可在一旁看着,又好气又好笑,出声阻拦。
陆伯驹这才反应过来,苦笑着摇头,心说女儿到底年轻,不懂一个武道宗师在江湖、在家族中的分量。
不过再一想,女儿跟了这等人物,往后有依靠,将来生个孩子,天赋指定差不了,自己和老伴百年之后,也有人陪着女儿,这么一想,心里的悔意顿时消散了不少。
“同伟啊,我瞧你现在就是个普通公务员......”
“没啥大前途。要不辞了工作......”
“到军队发展?凭你的本事,我举荐你去江南军区当特种兵教练......”
“那可是响当当的职位,待遇、地位......”
“比普通公务员强太多了。”
陆伯驹目光灼灼,满是期许。
“爸,您瞎说啥呢。”
陆亦可一下笑出声,“他可不是一般公务员,人家是京州市长......”
“副省级领导,您让他辞职去当教练......”
“这不是闹笑话嘛。”
“啥?京州市长?”
陆伯驹彻底愣住,昨天初见祁同伟,看他模样年轻,说是公务员,他就没多问,哪晓得……
“同伟以前还当过汉东公安厅长呢,您啊,都不了解清楚。”
吴法官也在一旁笑着补刀。
“你们……咋不早告诉我。”
陆伯驹一脸无奈,哭笑不得。
“您也没问呐,稀里糊涂就要把女儿送人,也不打听打听。”
陆亦可撅着嘴,小声嘟囔。
“这么说来,同伟不止二十多岁吧?”
陆伯驹回过神,又问。
得知祁同伟三十九岁,他才恍然大悟,心说这年纪成武道宗师,虽说惊世骇俗,倒也勉强能接受,想来是练了武,看着显年轻。
“唉,以他这本事,去军队多好。”
陆伯驹还是忍不住惋惜。
“爸,您可别打我老公主意,把他拐跑了。”
陆亦可娇嗔地哼了一声,紧紧挽住祁同伟胳膊。
“女大外向,真是女大外向。”
陆伯驹摇头叹气,不过瞧女儿一脸幸福,心里也踏实了。
夜里,陆亦可红着脸,磨磨蹭蹭,到底把祁同伟留了下来。
两人相拥躺在床上,祁同伟刚要有所动作,陆亦可却像想起什么,轻轻拍了下他胸口。
“我问你个事儿。”
陆亦可仰头,目光灼灼看着祁同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