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亮平心烦意乱,坐在家里一杯接一杯地灌着闷酒。
正郁闷着,陈海的电话打了过来。
“陈海,大晚上的,啥事儿啊?”
侯亮平接起电话,声音里透着股子烦闷。
“咋,听你这语气,不开心啊?”
陈海打趣道。
“能开心得起来吗?”
侯亮平冷哼一声,满腹牢骚,“之前咱们三次调查祁同伟,哪次不是被他整得够呛!”
“第一次,被他关到看守所;第二次......”
“住酒店半夜被骚扰;第三次......”
“还得向他道歉。本以为今天能看他吃瘪......”
“结果呢,他倒好,把赵立冬那帮人一锅端了......”
“你说我能不气吗?”
侯亮平越说越来气,还有些话如鲠在喉,没说出口。
前几次调查祁同伟时,他撞见过祁同伟和钟小艾在一起,一想到自己被祁同伟戴了绿帽子,这心里就像被扎了根刺,对祁同伟的恨意更深了。
“我一想到他在吕州过得逍遥自在,心里就窝火。”
侯亮平咬牙切齿地说道。
“哈哈,祁同伟蹦跶不了几天了。”
陈海突然笑出声来。
“你这话啥意思?”
侯亮平一愣,疑惑地问道。
“我跟你说个秘密,你可得发誓,千万别跟别人讲。”
陈海故意卖起关子。
“啥事儿啊,神神秘秘的?行,我侯亮平发誓,绝不外传。”
侯亮平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勉强打起精神应道。
“不出意外的话,我很快就要去吕州当市长了。”
陈海慢悠悠地揭晓谜底。
“什么?你要当吕州市长了?”
侯亮平瞪大了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不过还是出于礼貌恭喜了一句,只是那语气里,怎么也掩饰不住的嫉妒。
想当年,汉东大学“三杰”,祁同伟早早主政一方,成了副省级干部,陈海本来就是正厅级,如今也开始掌管一方,就自己,混到现在还只是个副厅级的侦查处处长。
论背景,自己背靠钟家,比他们都强,可如今这处境,却是最差的,想想就憋屈。
“呵呵,祁同伟肯定想不到,他费了这么大劲儿扳倒赵立冬......”
“肃清吕州官场,到头来,却是给我做了嫁衣。”
“等我到了吕州,名义上是二把手......”
“实际上,有我和沙书记这层关系......”
“我才是真正掌舵的人。”
陈海笑着说道,言语间满是自信与得意。
“没错。”
侯亮平一听,心里一动,点了点头,仿佛已经看到祁同伟被陈海压制的场景。
心情顿时好了些。
“到时候,祁同伟名义上是一把手......”
“实际上得靠边站,整个吕州都在我的掌控之下。”
“我肯定帮你出这口恶气,也给咱们检察系统找回场子。”
陈海越说越兴奋,仿佛已经站在了吕州的权力巅峰。
“太好了,终于能出这口恶气了。”
侯亮平也跟着笑起来,脑海里浮现出祁同伟被架空后窘迫的样子。
忍不住哈哈大笑。
和侯亮平通完电话,陈海心情大好,一时又没了事儿做,便拨通了林华华的电话,想问问她和陆亦可在哪儿。
“华华,你们这会儿在哪儿呢?”
陈海问道。
“我们就在单位附近的酒吧呢。”
电话那头,传来林华华清脆悦耳的声音。
“我这就过去。”
陈海笑着说道。
“领导,你家里事儿解决啦?”
林华华好奇地追问,之前陈海走得匆忙,她和陆亦可还担心他家出了啥变故。
“解决了,而且是大好事。”
陈海笑道,语气里难掩喜悦。
“啥好事啊?看你这么开心。”
林华华越发好奇。
“等我到了再说。”
陈海卖了个关子,笑着挂断电话。
大约二十来分钟后,陈海走进酒吧。
这酒吧挺安静,没有那种震耳欲聋的喧闹。
此时,陆亦可、林华华正坐在一块儿,喝着酒,吃着零食,有说有笑。
陈海径直走到两人桌前,找了个空位坐下,脸上的笑容灿烂得如同窗外的阳光。
满心的欢喜根本藏不住。
“领导,啥事儿啊,这么高兴?”
林华华睁大眼睛,惊讶地问道。
“确实是件大喜事,而且跟吕州有关。”
陈海笑着卖起关子,眼神里透着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