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杜丽心里“咯噔”一下,只觉得这事儿越来越邪门了。
她不敢再多耽搁,强忍着恐惧,手脚并用爬起来,继续往车上跑去,费了好大劲儿。
终于打开车门,一头钻进了车内,“砰”的一声关上车门,仿佛这样就能将那诡异的一切都隔绝在外了。
玛杜丽坐在车内,心还在“怦怦”直跳,她眉头紧皱,心里开始盘算起来,犹豫着要不要去警局呢。
可转念一想,开什么玩笑呀,就因为被这么吓唬了一下,就跑去警局自投罗网吗?
她心里很清楚,自己可是个人贩子呀,去了警局那还能有好果子吃?
思来想去,玛杜丽咬了咬牙,拿起手机开始打电话。
她想着自己搞不定,那就让那群平日里跟着自己的混混来收拾这局面呗。
她就不信了,都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那个东亚女人就算再神秘,可既然来印度做生意,那自然就得遵守印度的规矩。
她倒要看看,那女人能翻出多大的浪花来。
玛杜丽一边打着电话,一边眼神中透着狠厉,仿佛已经看到那东亚女人被混混们收拾得狼狈不堪的样子了。
然而,此刻那手机里传来的阵阵忙音,在玛杜丽听来格外刺耳。
她紧紧握着手机,眉头越皱越紧,心里越发焦急起来,一股怒火在心底“噌噌”往上冒,就快要忍不住要找个地方发泄出来了。
可那恼人的忙音却依旧持续着,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玛杜丽平日里根本没打过这个电话呀,以往这些事儿都是交给表哥去处理的。
她压根不清楚这么长时间的忙音到底算不算正常情况。
但她实在是等不下去了,咬了咬牙,猛地挂断了电话。
紧接着又快速地重新拨了过去,眼神中满是急切与不耐。
玛杜丽在车内,双眼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上闪烁的来电显示,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接啊,快接电话啊!”
她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手指无意识地在方向盘上敲打着。
突然,“咚咚咚”,车窗被敲响。
玛杜丽整个人猛地一颤,随即发出一声高分贝的尖叫:“啊!”
她惊恐地转过头,当看到车窗外站着的是那个亚洲男人时。
脸上瞬间浮现出嫌恶的神情,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厌恶的东西。
她眉头紧皱,犹豫了一下后,还是将车窗打开了一条窄窄的缝隙,那缝隙小得似乎连一只手都难以伸进去。
她没好气地冲着窗外的男人嚷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彭筝站在车外,手里紧紧握着手机,手机屏幕上是早已打开的翻译软件。
彭筝说道:“白玉……店长让我把这个给你,说是不好意思吓到你,这是赔礼道歉的礼物。”
玛杜丽眉头一皱,眼睛里满是疑惑,不耐烦地冲彭筝喊道:“这是什么。”
彭筝听了,赶忙摆了摆手,一脸无辜地回答道:“我不知道。”
玛杜丽的眼神里透着不信任,她提高了音量,语气不容置疑:“打开。”
彭筝顿时面露难色:“啊?在这里打开呀。”
玛杜丽冷哼了一声,下巴微微扬起,语气强硬地重复道:“对,打开。”
彭筝的目光紧紧落在眼前的这个木盒子上,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之前在店里看到白玉羊角杯的那一幕。
当时点上蜡烛后,冒出的那缕缕青烟仿佛还在眼前飘荡。
此刻,他心里完全不确定这个看上去普普通通的木盒子里面,是不是还藏着别的什么东西。
手伸出去想打开盒子,却又在空中顿住,犹豫着不敢贸然行动。
玛杜丽见彭筝迟迟不动,脸上的不耐烦越发明显,她提高了声调,近乎呵斥地再次喊道:“打开!”
彭筝听了这话,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喉结滚动间:“我拒绝。”
玛杜丽气得瞪圆了眼睛,手指着彭筝,恼怒地说道:“你这人,怎么扭扭捏捏的呀!”
彭筝一脸紧张,额头上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赶忙解释道:“这毕竟是她要给你的呀,要是我贸然打开了,没准里面本来就没什么东西呢。
可万一她交代我做的事我没做到,她一生气,会不会直接把我做成蜡烛啊,我可不敢冒这个险。”
玛杜丽冷哼一声:“那我不要。”
话音未落,她便一脚踩下油门,车子“轰”的一声发动起来,扬起一阵尘土,很快就消失在了彭筝的视线里。
彭筝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手中的盒子,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在店里,白玉羊角杯正摆弄着店内摆放着的各种各样的锦囊,那些锦囊个个都做工精细无比。
而里面的棉花当中还塞着一张纸人。
这时,一个模样怪异的怪物瓮声瓮气地说道:“那个人类没把盒子给她呀,这可咋办?”
白玉羊角杯却满不在乎地摆摆手,轻声说道:“不担心,本来就不是盒子的事儿。”
那怪物又凑了过来,瞪着铜铃般的大眼睛,疑惑地问:“你就这么把那个人贩子放了?这也太便宜她了吧。”
白玉羊角杯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慢悠悠地说:“没放啊,只是让她跑到该去的地方了,这种人啊,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我刚才略施小计,就让她的脑袋磕出一个大包呢,也算是给她个教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