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极恶总部那透着神秘又带着几分阴森气息的空间里,白玉羊角杯慵懒地坐在创思统合旁边,目光中透着一种捉摸不透。
这时,巴比伦匆匆走来,恭敬地汇报道:“首领,北极星那边的监控我已经顺利解决了,相关情况都在这里面了。”
说着,巴比伦递上了一份资料。
白玉羊角杯只是淡淡应了一声“嗯”,看了看资料后,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道:“挺热闹的嘛。”
巴比伦赶忙接着说:“是啊,正好赶上大部队放假离开,整个基地也就十个人而已。我已经黑了他们的总系统,给那个人留出一周时间,那是足够了。”
“一周时间。”白玉羊角杯轻声重复着。
巴比伦又道:“那个人会用最纯朴的方式送过来呢。”
见白玉羊角杯一脸疑惑,巴比伦解释道:“送快递呀。”
白玉羊角杯微微一愣,随后调侃道:“真是,送到哪里呢。”
“新加坡。”巴比伦快速回答,顿了顿又说,“而且新加坡有一个人打电话联系我们,用的还是金哲的号码呢。”
白玉羊角杯来了兴趣,追问:“什么事。”
巴比伦看了一眼旁边的创思统合,说道:“创思统合已经查了这个人,是金哲那位唯一还活着的血脉亲人。”
白玉羊角杯露出一副恍然的神情,说道:“我就说金哲怎么会放过那个人,那查出来什么了吗。”
巴比伦继续汇报:“他打电话说,他要成立极恶的分部,还说这个分部可以邀请更多人参加,而分部的人就在那艘自己的轮船上。”
白玉羊角杯听后,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极恶分部?算了,他要成立就成立吧,不过千万不要把内部消息透露给他们。”
“那我去通知让我们的人也闭嘴。”巴比伦回应道。
白玉羊角杯一边摸着创思统合,一边漫不经心地说:“他们了解什么,这些仪器和资料你给他们讲过了没。”
巴比伦赶忙回答:“没有,仪器他们问了,但是我可没时间当他们的老师,资料我也放到这个房间里面了,除了金哲以外没有其他人进入。”
白玉羊角杯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吩咐道:“让那个带娃的把嘴闭上,至于其他人,他们说出去的事对我们也没什么威胁,等钥匙的事情都结束以后,把他们全部解决掉。”
“明白。”
白玉羊角杯坐在那里,若有所思地盯着创思统合显示出来的基地实时监控画面,仿佛在谋划着下一步的行动。
北极,三人跌跌撞撞地回到屋子。
队长的手臂僵硬地拖着尸体,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脸上的神情凝重得近乎扭曲。
工程师的脸上满是惊恐与迷茫,嘴唇不住地颤抖,双腿好似灌了铅般沉重,每迈出一步都显得极为艰难。
黑人女子的眼眶通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被她强行憋了回去,她的双手紧紧抓住尸体的一角。
随着“砰”的一声闷响,门被撞开,屋内原本还算平静的氛围瞬间被打破。
众人的目光被门口那血腥的一幕吸引,时间仿佛凝固。
刹那间,整个屋子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像是被定格的画面,愣在原地,脸上写满了惊慌失措。
有人下意识地捂住了嘴,压抑住即将爆发的尖叫;有人瞪大了眼睛,眼神中满是恐惧与难以置信。
队长将尸体重重放下,转身便朝着控制室奔去。
他的步伐急促而慌乱,鞋底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一进入控制室,他就箭步冲到控制台前,双手疯狂地在按钮和设备间操控。
“总部!总部!这里是北极基地!”他对着麦克风声嘶力竭地呼喊,声音在空旷的控制室里回荡。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令人窒息的沉默。
他的眉头紧锁,额头上青筋暴起,双手不停地切换频道、检查线路。
但那些设备像是陷入了沉睡,毫无反应,死寂一片。
“这不可能!”队长愤怒地一拳砸在控制台上,金属碰撞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队长的双手微微颤抖着,他迅速从腰间的工具袋里掏出一把螺丝刀,动作利落地打开设备的外壳。
当看到里面被剪断的线路时,他的眼神瞬间燃烧着熊熊怒火,牙关紧咬,从牙缝中挤出一声低沉的咒骂:“该死!”
那些被剪断的线路像一团乱麻,横七竖八地交织在一起,切口处整齐,显然是被锋利的工具精准切断的。
这绝非意外故障,而是人为的破坏。
他缓缓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绝望与无助。
他心里清楚,整个队伍里,唯一一个精通此类设备维修的专家,此刻正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已然没了气息。
没有了专家,面对这被破坏的通信设备,他们就如同在黑暗中迷失方向的羔羊,孤立无援。
队长再次低下头,死死地盯着那堆被剪断的线路,但现实是残酷的,仅凭他有限的技术知识,根本无法修复这复杂的设备。
他缓缓转身,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控制室。
回到众人所在的客厅,他的目光缓缓扫过每一个队员,看到的是一张张充满恐惧与迷茫的脸。
“通信设备被人蓄意破坏了,我们现在无法与外面取得联系。”队长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众人听到这个消息,顿时炸开了锅,有的队员忍不住低声啜泣,有的则开始破口大骂,愤怒与绝望的情绪在房间里蔓延开来。
队长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队长脑海中如风暴般翻涌着各种可能性。线路是被故意切断的,这一点确凿无疑。
可究竟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呢? 他的目光在屋内众人脸上一一扫过,试图从他们的神情中捕捉到一丝可疑的迹象。
难道是在昨晚到今天他们外出这段时间里,有人偷偷潜入控制室,切断了线路?
想到这儿,队长的眼神猛地一凛,要是真有内鬼藏在队伍里,那他们的处境可远比想象中还要危险。
还有一种可能,是在他们外出的时候,有人悄悄对设备下了黑手。
但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除了他们这个小队,还会有谁呢?
假设是线路被切断后,专家发现了异常,然后出去维修。
可外面冰天雪地,气温极低,没有足够的防护措施,在外面停留不了多久就会被冻死。
专家是个经验丰富的人,按道理不会贸然出去,除非他当时特别着急,或者是被什么紧急情况误导了。
队长又想起了专家的尸体,他被发现时的位置距离基地有一段距离。
难道是有人故意误导专家,让他以为是外部线路出了问题,骗他出去,导致他被冻死?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就在队长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凶手的心思太狠毒了。
他再次看向众人,每个人都沉浸在悲伤和恐惧之中,似乎都没有什么异常。
但队长清楚,不能仅凭表面现象就轻易下判断。在找到确凿证据之前,所有人都有可能是嫌疑人,包括他自己。
现在最要紧的是,弄清楚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同时想办法修复通信设备或者找到其他与外界取得联系的办法,不然他们都得被困死在这里 。
一个毛骨悚然的念头如闪电般划过队长的脑海,寒意瞬间顺着脊梁骨往上蹿。
下意识地看向队伍中的工程师。
工程师此刻正蜷缩在角落里,双手抱头,身体微微颤抖着。
他的头发凌乱不堪,脸上写满了疲惫与惊恐。
察觉到队长的目光,他下意识地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无助与迷茫。
队长紧盯着他:“难道就因为洗澡的小事,就对自己的人下此狠手?”
寒意从心底蔓延开来。
凶手切断通讯线路,显然是早有预谋。
可这背后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仅仅是为了杀专家吗?
还是说,专家只是他计划中的第一个牺牲品,他的目标远不止于此,队伍中的其他人都有可能成为下一个受害者。
这个想法如同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队长的心头,让他喘不过气来。
“不行,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队长在心中暗自思忖,必须尽快采取行动。
“队医,你对尸体进行一下初步检查,看看专家到底是单纯被冻死,还是有其他原因。”队长提高音量,下达了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