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掌柜,今日千里醉可还有吗,我定要与他们不醉不归……”
小越侯表情一变。
田掌柜忙上前,“哎呦,五公主,千里醉可都给公主留着呢”
五公主笑着昂头,看向小越侯,丝毫没有慌乱之意。
“臣,见过五公主。”
五公主根本不理会小越侯脸色,拉过身后一个人,
“真巧,我与诸位幕僚们引荐一番,这可是我未来君舅呢”
一行人向小越侯行了个礼。
“五公主,还真是好雅兴”
小越侯已经恢复神色,
“只是不知公主今日来此,长秋宫可知道?”
五公主假笑收敛,表情冷淡,“我还没嫁到你们越氏,便这般迫不及待的想约束我?
我可是公主小越侯,这天下姓文不姓越,与文氏并肩之人,只有我母族宣氏”
她甩袖而去,身后跟过去五六个儿郎。
小越侯冷着脸走出几步,又忽然停住。
“田掌柜,我知道你这里可以请伶人弹唱。”
田掌柜一愣。
“我儿新妇性子不羁,总喜欢结交一些俊俏郎君,我既是她的君舅,就应该投其所好,送一些见面礼。”
田掌柜会意,“小的明白”
“还有,朝中的一些传闻,也应该让我家新妇知道,毕竟马上就是一家人了,彼此分忧也是应该的。”
“侯爷放心,小的并无其他能耐,只是经营许多酒楼,迎来送往,消息,也比旁人传的快些。”
小越侯看他一眼,心中满意,“田掌柜,你可是有大能耐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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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此事就议到此吧”
另两位大臣抬手告辞,崔琢则被太子留下说要手谈一局。
二人刚出侧殿,就听见一人大喊。
“皇兄——”
主殿里,正是急着寻人的五公主和一脸为难的太子妃。
太子皱眉上前,“五妹,何事在此大吵大叫的?”
东宫常有朝臣出入,这样大声喧哗,实在失礼。
五公主见了他,一串子话立马出来,“那废物王隆要死便由他死好了,皇兄为个草包惹怒父皇,被废储可还值得?”
崔琢从后面不紧不慢跟过来,她料想太子留她,也是要论此事。
不过五公主既然跳出来了,那借此看看太子想法也好。
“五妹,王隆也是你的从外兄,你怎能说出这般凉薄之言!”
五公主冷笑一声,
“我凉薄,永乐宫三皇子对储君之位虎视眈眈,你却做出这般糊涂事,若你太子位不保,日后天下可还有我们长秋宫众儿女的立足之处吗?”
太子忍不住沉痛,
“你心中就只有权势,没有亲情吗?
若吾只知自保,视亲人安危若无睹,那这太子,不当也罢。”
崔琢垂眸,太子重情重义,虽然无能了一些,但某种意义上,倒是正好。
五公主显然对他的话不以为然,
“你以为你配当得?若我是男儿身,这太子之位还真轮不到皇兄。”
……?
崔琢震惊。
太子起码占个宅心仁厚,为人良善,还是比较得那些老臣喜爱。
但是,就五公主这个蠢且不自知,容易受人挑拨谗言的性子,她是个男的也坐不上储位。
“五公主,慎言。”
崔琢止住她这大逆不道的话,“这里是东宫,除了兄妹外,更是君臣,说话还是注意些。”
五公主瞪她一眼,到底没开口。
一旁的太子妃也开口,
“五妹,你口口声声说殿下不该惹怒父皇,可你三番五次拒婚,难道不也是在惹怒父皇吗?
殿下从未干涉过你的婚事,你为何因权势地位不保,便对着殿下发火泄愤?”
五公主看她一眼,不屑道,“皇兄当然不会干涉我的婚事,当初他再心不甘情不愿,不还是娶了你吗?”
?
又有隐情?
崔琢发现自己不在都城,错过的瓜还真不少。
“宫中何人不知晓,皇兄心中之人究竟是谁。”
太子神色也一变。
五公主偏不继续往下说,只继续对太子妃,
“皇兄是可怜你家境贫困,被绝婚后无地自容,你才能在储妃位上安坐!”
“你!”
太子还是压下怒火,
“五妹还是请回吧,日后无事,就不必来东宫了。待你出嫁越氏之时,吾定会替你添妆。”
太子转身离去
崔琢瞧着他眼眶发红,也难为他还能忍住。
五公主愤愤一甩袖,“你真是冥顽不灵!非要和王家人共沉沦,我这就找母后说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