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上的木质香混着淡淡的薄荷烟草,这味道就像是专属于他的名片一般,独特又个性的标志着来人就是他季璟聿。
确认了男人的身份,简羽薇心中的恐慌即刻褪去。
但下一秒,她还是找准了机会,毫不留情的启唇,一口咬在了季璟聿的虎口之上。
伴着卫生间里李叔的咒骂呼救,季璟聿也吃痛的闷哼了一声。
但他捂着简羽薇的手并没有因此放开,反倒是更用了些力气。
他怕放开了简羽薇,她会大叫出声引来那个色鬼,而且也怕她吸入更大量的催情香。
听着浴室内那个老色鬼的动静,他一把揽过简羽薇的纤腰,果断的带着她一齐躲进了落地衣柜。
简羽薇刚刚靠着肾上腺素飙升,把力气和精神都花在了暴打老色鬼上。
此刻放松下了紧绷的神经,她这才发觉了自己的四肢发软。
吸入了一些催情香的她,就像是一汪春水似的,只能任凭着男人现在的动作,随波逐流。
季璟聿腾出了只手,轻轻合上了衣柜的门。
随后,两人一起挤在了逼仄的衣柜一格。
因为季璟聿钳制在她腰间的大掌,她被迫和男人亲密无间的紧贴在了一起。
窄小的衣柜限制了简羽薇的发挥空间,她想要挣扎着摆脱男人,但她那点小动作完全是无济于事。
“别动。”
季璟聿被她那毫无章法的小动作弄得起了一层薄汗,最终只能忍无可忍的低声阻止。
“呜呜呜!”简羽薇被大掌掩住了大半张脸,她听到季璟聿的"别动"后,反而动得更是起劲,嘴里也含糊不清却疯狂的想要表达些什么。
哎,其实她也不想动啊,还不是因为她那勉强能遮住上半身的裙子,此刻已坠落腰间了,她才会这么焦急的!
所幸现在漆黑一片,这男人应该还看不见她的春光乍现。
季璟聿贴着衣柜的缝隙,仔细地听着外面的动静,对怀里这个女人的呜呜啊啊,始终是无动于衷。
这让简羽薇又气又羞!
万般无奈之下,她屈辱的伸出了软舌,舔舐着季璟聿掌心的纹路。
手心处带着湿意的酥麻仅是顷刻间便蔓延至男人的全身。
季璟聿先是身体一僵,而后等着他的就是心跳加速,浑身燥热。
身体的血液仿佛都在一霎那倒流了一般,他捂着简羽薇的手也随之像是触电般的放下。
在爬窗闯入这间房间后,季璟聿是第一时间的就发觉了这空气里催情香的气味。
所以他早在刚刚把简羽薇一把揽住的带进了衣柜时,就已经咬破了自己的舌尖。
他试图用身体的疼痛去转移些注意力。
可现在,这女人突然的动作,却让他拼命压抑着的失控,瞬间在他的体内横冲直撞起来。
季璟聿也分不清,这异样究竟是药力带来的,还是来自于他身体最深处原始的渴求。
黑暗和寂静, 本就能很轻易地放大人的感官。
简羽薇也在此时敏感的感觉到了男人的怔愣。
与此同时,在男人乱了的呼吸节奏中,她也明显的感觉到了自己被一处东西抵住。
当即想到了什么,
她像是只炸了毛的猫咪似的,抬腿就要向季璟聿的两腿之间顶去。
“死变态!”
伴着女人愤恼的咒骂,男人眼疾手快的制止了她的这招旋风撞蛋,避免了一场“鸡飞蛋打”的人间浩劫。
见男人躲过了“问候”,觉得自己被占了便宜的简羽薇胸腔起伏,被气的都快说不出话了,只能忿忿的在心里把季璟聿的祖宗18代都问候了一遍。
季璟聿你这个种马!!!
差点被她断子绝孙了的季璟聿从刚刚被她舔舐的失神中找回了理智的清明。
平复了下过快的心跳,他不动声色的沉沉呼吸。
突然,一丝微弱的光亮从柜门的缝隙处挤了进来。
简羽薇被突然亮起的光线刺激的眯了眯眼,而后她惊觉这电竟重新回来了,柜门外的套房里也已是亮起了满堂灯火。
“放开我,离我远点!”
见灯亮起,简羽薇挣扎的更是激烈。
她现在上半身只有对乳贴摇摇欲坠。
季璟聿只要一低头就能看见她这副模样啊喂!
又想到季璟聿上次直播的"奶盖门”事件中,他头戴着一个约莫着得有G cup的奶罩出镜的样子,简羽薇顿感一阵恶心。
奋力的推拒着面前的男人,这衣柜也不堪重负的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响。
女人的动静已经吸引了重获光明的李叔。
听着一门之隔以外,李叔那越来越近的步伐,季璟聿不得不低头对怀里这个不听话的炸毛小猫予以警告。
可就在他垂眸之时,闯入他眼帘的,是女人晃眼的玉雪冰肌和她用双手环抱,紧紧护着的深V线条。
拧了拧眉,他飞快地转移了视线,而后僵硬的放开了横亘在女人腰间的手,并和她隔开了些距离。
简羽薇重获自由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自己褪至腰间的布料给捞了上来,挡住了胸口。
此时的季璟聿难免有些心猿意马,在听到门外的色鬼已经略过衣柜,正朝着套房里间走去的脚步,他终是舒了口气。
也许这个老色鬼应该庆幸自己没有打开衣柜的门,不然就算他仅是看到了简羽薇裸露在外的半片肌肤,季璟聿也会在下一秒把他的眼珠子给全部抠出来。
听得李叔那脏嘴里骂骂咧咧的声音在这偌大的套房里渐行渐远。
于是,简羽薇没好气得道:
"你怎么在这?"
别扭的又向角落里靠了靠,她在这狭窄的空间里尽量保持着和季璟聿的距离。
哪知,这男人侧身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而后答非所问的回了句:
"刚刚那是西装夹。”
简羽薇刚开始并没有懂这男人跳脱的思维。
反应了许久,才明白过来他这是在解释刚刚简羽薇的那个误会。
抬眼看了看这个蜷缩在另外一角,明显是想要和她划清界限,同时还目不斜视的大高个。
简羽薇觉得他就差把"我一身正气,同时也对你没有兴趣。"这一串话给刻在脸上了。
衣柜里,两人的气氛再次陷入了诡异的尴尬。
“把衣服往脸上拉。”男人的声音暗哑,率先打破了方才沉默的默契。
简羽薇这会才倏然想到了房间内横行的催情香味,总算没有习惯性的和季璟聿作对。
之前在D国中过了几次催情药,所以简羽薇体内有了些抗体,再加上刚刚的神经线紧绷,这让她没有太大的药物反应。
可此刻和季璟聿一起躲在了这个黑暗的狭小空间,共享着他熟悉又热烈的男性气息,简羽薇敏感的察觉到了自己体温的攀升。
她是个绝不允许自己在同一个失误上跌多次跟头的性格。
所以,她在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有了些许的生理变化后,当即便果断的咬破了自己的舌头。
此时,铁锈味的血液在她唇舌间翻滚,舌尖尖锐的刺痛也促使着她的理智不再退潮。
“滋滋滋”
一声手机震动声在简羽薇的手边响起。
谢天谢地,刚刚还是个板砖的手机竟然活过来了!
这是有信号了啊!?
简羽薇大喜过望,当即就要拨号报警。
可她在想到自己此刻的衣衫不整,以及现在正和季璟聿挤在衣柜的尴尬处境后,最终还是犹豫着没有打出去。
然而就在下一秒,她的手机就被男人给抽了去。
“干什…”抒发不满的一句话都还没被全部说完,她的耳朵却倏得被男人带上了一个微型的蓝牙耳机。
继而,一个有着五个折叠屏的手机出现在了简羽薇的眼前。
这手机的每一个分屏上都正在显示着不同场地的监控画面。
季璟聿修长的食指在其中一个分屏上划动了一下。
接着,这几个手机分屏上都一同显示起了同一个场地,不同角度的实时画面。
简羽薇认出来了,现在监控画面里的,就是这总统套大门外的场景!
她接过手机,
只见,这门口此刻正站着个穿着OL套装的干练女人。
简羽薇思索了片刻,便认出了这个短发女人是林韵的私人特助——Cathy。
简羽薇瞬间有些后怕…
本来以为解决了色鬼李叔,逃出了套房就能没事。
可她没想到,这出了套房才是真的中了她林韵的圈套。
紧接着,她的耳机里传来了来自Cathy的声音:
“您就放心吧,刚刚套房里只是突然跳电了,我在这守着呢,保证那小蹄子还在里面,插翅难逃。这房间里都是催情香,我还给老李打了种猪催情针,她现在肯定是在那老男人的身下欲仙欲死呢。就算她跑出来了,那电梯间里还躲着好几个记者在等她呢。今晚,她在宴会期间也要幽会老男人的“欲女"名号,可就全城皆知了。”
Cathy得意的拢了拢短发,嘴角挂着一丝残酷的冷笑,神情还带着些邀功的谄媚。
简羽薇看着手机里她眉飞色舞的在和电话里的人报告的模样,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把她的脸给撕烂。
压抑着火气,继而又听Cathy道:
“顶层这边的信号我刚刚恢复了,现在我能看到这套房里的监控。等1:30整,简大小姐和司机老李赤身肉搏的香艳画面,就也会自动转播至宴会厅的投影大屏上给大家现场直播了呢。”
简羽薇以上帝视角,听着,看着,林韵等人为自己准备的陷阱。
她不禁摩擦贝齿,紧攥双拳。
“还在犯蠢。前有狼后有虎,你就想这副样子跑出去?”一直沉默的像个假人似的季璟聿,在看到简羽薇冲动的摩拳擦掌后,终于开了金口。
简羽薇被他噎得瞪圆双眼,但确实是无法理直气壮的反驳。
在宴会厅里泼她一身的女侍应只是让她放松警惕的障眼法。
林韵真正的目的是要让她来到这间被精心布置了的套房,是要把她和司机老李扯在一起,是要让她名声尽毁啊!
而自己就这么大剌剌的亲自送上了门,这不是蠢还是什么?
长吁一口气,季璟聿的话让她冷静了下来。
她仔细复盘着Cathy的话,再结合自己现在的处境,她还是决定先龟缩在衣柜里,以不变应万变。
突然,一阵令人遐想万千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进了衣柜之中。
虽然简羽薇对自己吃“猪肉”时的过程,记忆不算深刻。
但是她也是见过“猪跑”的人啊。
她当然能听得出来,这是那个李叔在播放着R国电影,自娱自乐的声音。
简羽薇翻了翻白眼,将蒙住口鼻的衣服捂的更加严实。
她靠在里侧,听着那隐隐约约却又丝丝入耳的声音,只觉得无比的尴尬。
现在的她进退两难,只能在这备受煎熬间度秒如年。
余光扫了眼门前的季璟聿,只见他还是维持着那个背对着她的姿势,看起来丝毫没受这男欢女爱之声的影响。
这时,耳机里又传来了Cathy的声音:
“这死丫头怎么不在里面?!人去哪了?!”
气急败坏的自言自语中还带着些慌乱。
Cathy此刻打开了提前布置在这房间的监控,本是想要检阅一下房间里激烈的战况,自己也能向上面交差了。
可她却惊诧的发现,这房里根本就没有简羽薇的影子啊!
简羽薇平静的欣赏着监控里Cathy肉眼可见的焦急、害怕,心里也在猜测着她的下一步举措。
果然,下一秒,她就听到了一声——
“吱呀”
那是Cathy打开门锁进入套房的声音。
简羽薇竖着耳朵,仔细的判断着Cathy高跟鞋的行至轨迹。
可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却不合时宜的发出了一声震动。
这声震动在衣柜里回响,也震颤着简羽薇的小心脏。
简羽薇连忙手忙脚乱的将手机关了机。
余光瞧见季璟聿向她斜睨而来的眼神,她也只是心虚的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