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老目光怒喝道:“姓徐的,你不要太放肆了,这里是湛州,不是你中原。”
潘老话一说完,湛州富豪们带来的保镖们立时将目光锁定在了三人身上,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谢如海脸色骤然大变,他来湛州只带了几个保镖,若是在场的湛州富豪们翻脸,他恐怕连门都出不去。
徐大师面色森寒,语气尖厉道:“既然你敢拆我台,就该承担带来的后果!”
“你说我这玉佩不是法器,何不看看这个?”
徐大师猛地一挥手,一个漆黑罐子瞬间出现在手中,罐子散发诡异森凉的气息,仿佛来自幽冥地府。
“该死的混账小子,来看看老夫养的宠物吧!”徐大师狰狞地笑着,眼中闪烁疯狂的光芒。
他毫不犹豫地将罐盖打开,一股摄人心魄的寒意瞬间弥漫开来。
只见一道漆黑阴风从罐子里飘出,滚滚煞雾,好似有生命般扭曲、旋转,最终凝聚成数十上百道狰狞的鬼脸。
这些鬼脸五官扭曲,眼睛泛着血红光芒,张牙舞爪,嘴里发出尖锐的叫声,声音像是无数怨灵的哭泣和诅咒,让人的耳膜生疼,头皮发麻,好似要吞噬掉在场的每一个人。
阴魂鬼魄!
随着鬼脸的出现,大堂里的温度骤然下降,众人觉得好似进入了冰窖。
一股阴森的寒风在大堂里盘旋,吹得人浑身发冷。
墙壁上的影子也开始扭曲变形,仿佛有无数看不见的恶鬼在暗处窥视着众人。
“鬼…有鬼…有鬼啊!”
“救命啊!有鬼啊!”
“谁来救救我们?!”
这些富豪们被吓得魂不附体,哪里还有刚才的嚣张气焰?
一个个狼狈不堪,屁滚尿流地躲到保镖们身后,殊不知这些保镖同样恐惧至极,他们只是为了谋生,哪里料到会遇到如此恐怖的场面?
吴老三更是被吓得躲到了桌子底下,紧闭双眼,浑身颤抖,连大气都不敢出。
潘国岳资历最深,养气功夫深厚,但此刻也双腿发软,眼神中满是惊恐。
“操控阴魂鬼魄,入道大师!”朱大师一边摇头,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此生能亲眼目睹,虽死无憾!”
徐大师站在漆黑浓雾中,驾驭着无数狰狞的鬼魂,宛如当世阎罗,朝林枫厉声喝道:“小子,坏了我的好事,还不下跪求饶?!”
郑娟后悔不已,美眸中泪光闪烁,几乎要哭出声来:“林枫,我求求你,你快躲开啊!”
若不是她无意中泄露了林枫的身份,林枫也不会一步步揭穿徐大师等人的阴谋,更不会逼得徐大师怒极欲杀人。
林枫眯起眼睛,淡淡道:“歪魔邪道罢了,区区一个养阴魂的破罐子,也敢号称法器?”
“找死!”徐大师的脸色更加狰狞,眼中闪过一丝狠毒:“小子,你死到临头了还不自知,今天我就让你见识法器之威!”
此刻,他被林枫逼得愤怒冲昏了头脑,再也顾不得什么杀人犯法,他只想让林枫付出惨痛的代价!
说罢,他再次挥动双手,更多的鬼魂从罐中涌出,整个大堂仿佛变成了阴曹地府,恶鬼嘶吼咆哮着,恐怖至极。
这些鬼脸汇聚成一团浓雾,如同大浪般朝林枫扑来,阴风阵阵,散发死亡诅咒的气息。
“去死吧!”
徐大师咆哮着。
见到这一幕,所有人都被吓得惊叫连连,以为林枫即将葬身于此。
“法器之威?啊哈哈哈哈!”
林枫仰天大笑,目光中带着一丝睥睨,“区区浅薄之技,安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
“也罢,便让你这蝼蚁看看,何为“法器之威”!”
林枫手持玉符,将其高高举起,对着天空高喝一声:“雷来!”
声音如洪钟大吕,响彻整个空间。
刹那间,大堂内风云突变,电闪雷鸣,一道水桶粗的紫色雷霆像是受到了召唤,从虚空中呼啸而下,直直地劈向那团汹涌而来的鬼脸浓雾以及徐大师手中的漆黑罐子。
雷电所过之处,空气都仿佛被撕裂,发出阵阵刺耳的爆鸣声。
鬼脸浓雾在闪电的冲击下,瞬间土崩瓦解,无数的鬼脸发出凄厉的惨叫,化为一缕缕黑烟消散在空中。
大堂内宛若台风过境,雷音如海浪滚滚,将地面劈开一道大裂缝,狂风更是一阵怒嚎与肆虐,易碎品全都“砰砰砰”地爆裂开来。
紫色雷霆却一往无前,蜿蜒似龙身腾舞,“嘭”地一声漆黑罐子也在雷霆的强大威力下四分五裂,一股阴森的浓烟喷出,随后化为虚无。
徐大师大口喷血,被紫雷劈得头发倒竖,满脸焦黑,衣衫破碎,整个人狼狈至极。
“这怎么可能?!”
他眼神里满是惊恐,颤抖着声音惊呼道:“这……这是龙虎山的神霄雷法!”
此时,林枫再次伸手一抓,一道紫色雷霆在他手中跳跃闪烁,滋滋作响。
徐大师见状,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恐惧,“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疯狂磕头,嘴里不住地喊道:“仙人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求求饶了我吧!”
林枫目光如电,厉声喝道:“我慧眼识伪,砸你生意,让你阴谋败露,你可服否?”
徐大师磕头如捣蒜,大声求饶道:“我服了!我服了!”
林枫踏前一步,气势逼人:“我破你阴鬼,毁你邪罐,你可服否?”
徐大师继续疯狂磕头,声音颤抖:“我服了!我绝对服了!”
林枫掌擒雷霆,怒音爆喝:“我坏你多年道行,让你跪地求饶,你可服否?”
徐大师额头都磕出了血,声泪俱下道:“我服了,仙人,我心服口服!”
林枫冷哼一声,道:“若是服了,就滚出湛州,别再干招摇撞骗的破事,否则我定叫你灰飞烟灭,死无全尸!”
说罢,手中紫雷暴涨,狠狠朝着徐大师身侧劈去。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地面被劈出一道深不见底的巨大裂痕,碎石如子弹般激射向四周,烟尘滚滚而起。
徐大师吓得肝胆俱裂,浑身颤抖如筛糠,面如死灰地大喊:“是!是!是!我绝不踏入湛州半步!”
他慌乱地爬起身来,跌跌撞撞、连滚带爬地朝着大堂外仓皇逃窜,此刻的他如同丧家之犬,哪里还有之前的仙风道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