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思忖着:“看来小月母亲背后的势力绝非寻常,连苏狂这样的潮汕枭雄,都因此而不得不设立如此高的门槛。”
“林枫啊,你表面上看似平易近人,实则骨子里骄傲到极致。从你的人际交往以及行事做派当中,便能一目了然地看出。”
“如此性情,倘若踏入官场,不能随波逐流,必定会落得个一败涂地的下场。若是投身军队,同样会寸步难行,至于在经商领域,更是难以有所建树。”
“就这种性格,我怎能安心将女儿许配给他?”话语刚落,苏狂便紧紧盯着林枫,目光犹如锋利的刀刃。
面对苏狂锋利的目光,林枫眼中没有一丝畏惧:“苏叔叔,你所言有理,却也有误。错就错在你的揣测不过是主观臆断,而我却拥有独一无二的底牌,这份底牌足以让我睥睨一切、无视一切!”
他面色古井无波,仿佛万事万物,都无法在他心中掀起一角涟漪。
苏狂冷笑一声,目光如冰,“无视一切的底牌?你说说看,你有什么底牌?”
“是你母亲的数亿资产,还是你父亲的副县长一职?”
苏狂今日苦口婆心,与林枫长谈良久,目的就是为了折服林枫这股傲气,将他纳入麾下精心培养。若能成器至可媲美他岳家的年轻一代,到那时,将苏瑾月许配给他也未尝不可。
但苏狂万万没有想到,林枫竟如此倔强,即便到此刻,依旧嘴硬不已,声称自己拥有无视一切的底牌。
苏狂缓缓开口,“我在潮汕,能与四市的二把手平起平坐,在岭疆我久负盛名,岳家更是省军区龙头退隐。”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而我身边的廉老,出自古武世家,一身武艺通天绝地,便是十个你,也不是廉老的一合之敌。”
苏狂声音愈发冷峻:“这些存在,你连想象都想象不及。莫说廉老,就是你想达到我今天的地位,你也需要多少年?十年?二十年?或许一辈子也无法企及。”
他越说越不屑,最后冷冷道:“你若真有无视一切的底牌,又怎么会在上次古董拍卖会上差点被赶出去?又怎么会等着吴傲雪来救场?”
林枫淡淡道:“苏叔叔,我知道您的良苦用心,但这一切在我眼中,皆不过蝼蚁尔,我一拳破之。”
“皆不过蝼蚁尔,一拳破之?”苏狂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几分嘲讽,“林枫啊林枫,你太狂妄了。世人年轻时何尝没有幻想过拥有一拳打破一切的实力?但这个社会终究讲的是现实,遵循的是人情世故。”
“现在,你还觉得你能一拳破之吗?”
林枫面色如常:“我还是这句话,哪怕是美国总统来了,在我眼里都是蝼蚁。”
“呵呵,”苏狂摇了摇头,对林枫彻底失望,“豪情壮志,谁年轻时不曾有过?等你想通了再来找我吧。”
说罢,他转身领着一众保镖离去。
这些保镖训练有素,个个身手不凡,比起方胜河的手下,更是精锐无数倍,苏狂倒也无愧岭疆第一人的称号。
廉老临行前,看向林枫,眼中满是叹惋:“年轻人,你可明白,今天你错失了一个能让你少拼搏几十年的绝佳机缘。”
“狂爷已然多年未曾动过提拔后生的心思,若我年轻时有你这般良机,又怎会落魄至此,沦为他人护卫?”
林枫平静一笑:“于你而言这是的难得机遇,但在我看来,不过尔尔,你根本不知我是何等存在。”
“哼,狂妄!”廉老面色一沉,厉声道,“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此时,湛州第一高楼的天台之上,众人皆已离去。
林枫双手负于身后,迎着徐徐晚风,放声大笑道:“你们这些目光短浅之辈,又怎能理解修仙的玄妙?”
“任凭你权势熏天,哪怕是一国之君,又或是世界豪门,都不过是凡俗之人罢了。”
“我乃修仙者,超脱于尘世之外,尔等皆如蝼蚁,岂能与我相提并论?我之境界,岂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所能窥探?”
…
另一头,苏狂坐在一辆黑色奔驰车内,见廉老拉开后车门,随口问道:“廉老,这小子到底什么想法?”
廉老叹道:“想法?这小子已经狂得没边了,就算是整个岭南省,在他眼里也不算什么,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苏狂闻言无奈道:“罢了,我已经给了他机会。若是他不珍惜,只能希望未来小月不会怪罪于我。”
他随即问道:“这次岭疆三年一度的地下擂台赛,还是在老地方举行吗?听说谢如海请来了一位武道高手?”
坐在驾驶位上的手下恭敬答道:“狂爷,根据我们的消息,谢如海确实请来了一位武道高手,每天还用山珍海味供着他,谢如海还狂言要收服岭疆十二市,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霸主!”
苏狂面色一沉,冷笑道:“呵呵,收服岭疆,一人之下?他谢如海也配?”
他转向廉老,语气中带着几分敬意:“廉老,还请您出手,镇压这谢如海。”
廉老睁开眼睛,目光中闪过一抹精光,“狂爷请放心,老朽虽已年迈,但也不是随便能被人比下去的。”
苏狂肃然道:“我苏狂能有今日,廉老功不可没。有廉老在,我心中便有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