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慧敏终于揭示了最初的策略:“起初的计谋是这样的:雷振国负责召集人手,伪装成劫匪转移物资,对外宣称是商业交易。谁知竟弄假成真,不仅遭到真正的盗贼之手,还让我们落入了下风。”
“起初,我们的意图是借劫匪之名,行交易之实,意图两头获利,不料却事与愿违,竟成全了真正的打劫行为。” 安怀霁苦笑,但意外发现的账本却可能成为扭转局面的契机。然而如何运用这个机会,成了他亟待解决的难题。
“账本的秘密,你考虑直接向戴老板揭露吗?”安慧敏询问。安怀霁微微颔首,随即轻叹,“确实,举报是必然的,但关键在于,如何巧妙且适时地展开行动,这确实值得考虑。”
“或许,我们可以借助这行中最不寻常的途径。” 安慧敏巧妙地提示,“暗地传递,只传情报,不现身。” 安怀霁立刻领会,“你是说,使用死信投放的方式?”
“除此,还有其他选择吗?邮寄太慢,且风险重重,信使可能并非自己人,而我们的线报传递,其速度与安全,岂非远超邮政?”“你说得对,死信投放是最合适的方式。这样既能保证速度,又能降低被截获的风险。”安怀霁沉思片刻,点头赞同,“我们必须尽快行动,不能让戴老板有任何的防备。”他深知时间对于他们来说并不充裕,每过一天,局势的不确定性就增加一分。
“我们需要找到一个可靠的人来执行这个任务。”安慧敏建议道,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决断与智慧,“我想到一个人,他或许能帮我们完成这件事。”她的眼神望向了窗外,仿佛在寻找那个能胜任此重任的人选。
安怀霁明白妹妹的意思,他微微一笑,“你说的是那个在市场中来去自如的信差吗?他确实有胆识和机敏,而且他熟悉这个城市里的每一条巷陌。”他明白,这是一场赌博,但他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那就这么定了,”安慧敏坚定地说,她开始详细规划起行动计划,“我们需要一份伪造的交易记录,用来混淆视听,同时,死信投放的地点和时间也需精心设计,以防打草惊蛇。”
安怀霁看到齐姌带着吃的过来,也松了口气,拜托她照顾好慧敏以后,便开始忙碌起来,伪造的交易记录在他们手中逐渐成形,每一个细节都被精心打磨,力求无懈可击。而那个被选中的信差,也在秘密接到了任务,他眼神中闪烁着对挑战的兴奋和对未知的警惕。
夜色如墨,星辰璀璨,月华如水。在这片银色的月光下,一个神秘的信差正进行着一场无声的夜行。他如一只在暗夜中穿梭的幽灵,避开城市的灯火和人群,将那份装着决定性情报的信封,不动声色地安放在约定的死信投放点。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谨慎而精确,仿佛月色下的芭蕾,轻盈而有力。
当第一缕曙光撕破黎明的寂静,悄然降临,信差已回到安慧敏和安怀霁的面前,他身上的夜露,如同战争的勋章,闪耀着冷冽的光。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默契与紧张并存,他们明白,风暴的阴霾已在地平线若隐若现。
接下来的日子,安慧敏一边养病,一边与哥哥一同默默等待。他们的心头,如同黑夜的深邃,虽无声无息,却承载着无尽的重量。终于,一封匿名信打破了这份静默,它落在了戴老板的办公桌上,如石子投入湖心,激起的涟漪开始扩散。
当戴老板接过那封信的那一刻,一股不易察觉的转变悄然弥漫。他凝视着这封匿名来信,意图挖掘潜藏其间的深层含义。他尝试联络向彦殊,希冀揭开信的谜底,却只落得更深的谜团。
安怀霁遇袭事件,连累高景渊受伤,安慧敏又生病,使区长安怀霁独力支撑局面,一切迹象似乎都对准了这位区长安怀霁,使他暗自揣测,这封信是否出自动荡中的上海区,疑云密布。
信封边缘在他指间轻轻摩动,他选择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悄然拆开这封信。信笺的字句揭示了一幅新的棋局,令他的困惑更甚。他意识到,这不单是风暴的预告,更像是飓风来临的先兆。信中的每个字眼,如雾海中的灯塔,照亮他即将涉足的未知领域,也彰显出他将面临的艰巨。
戴老板孤身坐镇静谧的办公室,沉浸于信纸之间,宛如侦探般细致剖析,一层层剥茧抽丝。他明了,真正的较量方兴未艾,这关乎他的立场,更关乎他守护的利益与权势。他内心了然,这是一场悄然无声的战争,是一场于无形中较量力量的对决。他必须步步为营,因为他已立于胜败的平衡之上,每一步都至关重要。
他深思熟虑如何巧妙利用这契机,深知校长的疑虑重重。若径直告状,军统已为人疑虑,此举或令校长更为忌惮,更可能被视作权力角逐的手段,意图撼动CC系的地位。若不直接诉诸于校长,又该如何选取最佳的传达方式?
戴老板决定,他需要第三方的介入,以一种更为微妙的方式将这个情报传递出去。他想起了自己的一位老朋友,也许他能帮助自己在高层中不动声色地传递这个信息。
戴老板慎重地拨通了电话,与那位旧识进行了一次长谈,暗示性地提及匿名信的内容,却并未直接提及信中的具体细节。他相信,即使他不直接插手,这位旧识也会理解其中的含义。
与此同时,安慧敏的身体状况有所好转,她开始协助安怀霁处理区里的事务。她敏锐的洞察力和冷静的分析能力在动荡的局势中显得尤为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