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晚池知道,当时周肆北要是说让自己回去的话,自己不一定会理他。
但现在不是过去了吗,所以她就说:“那你昨天下午怎么不跟我说啊?你昨天下午要是跟我说的话……”
“你就能回去了?”周肆北吃了炸药一样,再次打断她说。
易晚池看着前面的路,说:“……我没有不想回去,也不是也不是故意让你着急。”
周肆北:“所以你连生我的气都没有?”
“嗯?”易晚池觉得有一点的莫名。
难道他还想让自己生他的气吗?
易晚池:“不是你想找我算账吗,我生你的气干什么呀?”
不生气,就是不在乎,就是不存在原谅。
就是因为他感受不到易晚池生他的气,所以他才会害怕易晚池哪一天一声不响的,就这么走了。
易晚池觉得跟他的沟通十分的困难,已经没有要跟他聊天的欲望了。
就暗自叹了一口气,然后看向了窗外。
她这叹气叹的让周肆北皱了眉,心想易晚池是不是对自己又有哪里不满意了。
易晚池都从来不对别人叹气的,就只有对他。
为什么易晚池所有的负面情绪,都是给他的。
周肆北终于是没忍住,问她:“你对我叹气干什么?”
“啊?”易晚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叹气了,她又挤出一个笑,说,“没有啊。”
见她又对自己敷衍地假笑,周肆北更恼火了,又说:“别笑!”
易晚池不笑了,然后抱着自己的手臂,靠在那里朝着车窗,几乎背对着他说:“合着我做什么都不对是吧?”
周肆北眉宇拧的更深。
易晚池看着车窗上周肆北薄薄的影子,手指抵着他抿的冷直的嘴角,莫名地觉得有一点儿的好笑。
如果是早上四五点起来,见天还没黑,就想起她的违约,开着车跑过来,又见自己跟人这么高兴的话,确实也应该生气。
回到了家后,周肆北走在前头,也不等她。
一直到了客厅,又直接往楼上去。
易晚池看着他上楼,又看着见到了自己回来,十分惊讶的刘姨。
刘姨告诉她,说周肆北昨天下午就一直在客厅里头坐着等着,脸色越来越不好,等到天黑,深夜。
刘姨:“没想到先生是一早去了太太那里,接太太您去了!”
易晚池心想,难不成还真是等到凌晨,这才一气之下开车跑到那里,接自己去了?
想她回来,怎么不跟她说啊。
想到自己是怎么对周肆北的,易晚池也是哑口无言。
易晚池本来不想管周肆北的,可在客厅里面坐了一会儿,她又朝着楼上看了一眼,到底是上楼去了。
卧室的门没有关,易晚池一推就开了。
进去后就看到周肆北躺在床上,健硕颀长的身子微陷在柔软的床上,略显锋利的五官感藏着适当的柔和,精美绝伦让人一眼看去觉得不真实。
他没有盖被子,微侧躺在那里,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垂在被子上,安静的像是没有呼吸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