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寒意渐浓。
庄超英骑着那辆老旧的“二八大杠”自行车,后座载着黄玲,缓缓驶入小巷。
黄玲手里拎着一个沉甸甸的菜篮子,里面装满了新鲜的蔬菜和一块羊肉。
那是为晚餐准备的食材。
黄景行听到动静,从屋里跑了出来,一个箭步冲到黄玲身边,伸手去接她手里的菜篮子。
“妈,我来拿,您歇着。”
他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眼神却不自觉地往菜篮子里瞟。
黄玲把菜篮子递给黄景行,莞尔一笑,
“还是我儿子心疼我。”
她拍了拍黄景行的肩膀,
“今天买了羊肉,晚上给你们做羊汤暖暖身子。”
“好嘞!”
黄景行咧嘴一笑。
想到鲜美可口的羊肉汤他不禁咽了咽口水。
“妈,您和我爸认识一个叫周启明的人吗?”
他一边拎着菜篮子往厨房走,一边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只是心里却有些忐忑,不知道爸妈听到这个名字会有什么反应。
庄超英和黄玲对视一眼,都摇了摇头。
“周启明?”
庄超英眉头微蹙,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
“没听说过这个人啊,怎么了?”
“是啊,没听过。”
黄玲也表示不认识。
“没啥,就随便问问。”
黄景行打了个哈哈,把话题搪塞过去。
心里暗想:这周启明自己爸妈都不认识,到底是何方神圣?
走进厨房,一股难以言喻的怪味扑鼻而来。
就像是放了三天三夜的臭袜子和烂掉的水果混合在一起的味道,让人忍不住想要作呕。
“这是什么味儿啊?这么冲鼻子!”
黄景行捂着鼻子,眉头紧锁。
脸上的表情像是吞了一只苍蝇。
黄玲和庄超英也闻到了这股怪味,两人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头。
“是啊,这什么味儿,跟生化武器似的。”
庄超英四处张望,试图找出这股怪味的来源。
“不会是哪里有死老鼠吧?”
黄玲捏着鼻子,一脸嫌弃。
庄筱婷也闻声从院里走了进来,一进厨房就被这股怪味熏得直皱眉。
“这是什么味道啊?像化粪池爆炸了一样。”
她捂着口鼻,声音闷闷的。
四个人在厨房里展开了一场“地毯式”搜索,誓要找出这股怪味的源头。
黄景行像一只警犬一样,鼻子贴着地面,四处嗅探。
庄超英则拿着一根木棍,在角落里捅来捅去。
黄玲和庄筱婷则负责检查橱柜和灶台。
经过一番“艰苦卓绝”的搜寻,黄玲终于找到了罪魁祸首——一个放在角落里的玻璃罐子。
“找到了!就是这个东西!”
黄玲指着那个玻璃罐子,脸上是如释重负的表情。
黄景行凑过去一看,只见那个玻璃罐子里装着一些黏糊糊、黑乎乎的东西。
上面还漂浮着一层白色的霉菌,看起来十分恶心。
“这是什么玩意儿?”
庄超英一脸疑惑地问道。
“这是我之前酿的葡萄酒……”
黄景行哭丧着脸,声音里充满了沮丧和懊恼,
“本来想给你们一个惊喜的,没想到……”
他看着那罐子发霉的“葡萄酒”,心都在滴血。
“我的‘84年拉菲’啊,就这么没了……”
他仰天长叹,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拉菲是什么?你咋不上天呢?”
庄筱婷忍不住吐槽道,
“就你这技术,能酿出醋来就不错了!”
“你懂什么?这叫葡萄酒!葡萄酒,你懂吗?”
黄景行不服气地反驳道,
“我这是在探索未知的领域,失败乃成功之母,你明白吗?”
“行了行了,别贫了。”
黄玲打断了黄景行的“长篇大论”,
“赶紧把这东西扔了吧,看着都反胃。”
“别啊,妈,这可是我的心血啊!”
黄景行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心血?我看是心肌梗塞吧!”
庄超英毫不留情地打击他,
“赶紧扔了,别污染环境了!”
黄景行无奈,只好端起那个玻璃罐子,一步三回头地走出了厨房。
“别难过了,下次再试试呗。”
黄玲见黄景行实在难过,柔声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