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爱华不停,袁梁也不停,骑了近半个小时,两个人来到了着名的京杭大运河。在这里,京杭大运河从南向北穿过,宽阔的河面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粼粼波光。
于爱华穿过京杭大运河桥,右拐,沿着河堤骑行,骑了一会下来自行车,费力地推着自行车向河滩走去,宽阔的河滩上全是齐膝高的嫩嫩的芦苇。
于爱华停下了,把自行车歪倒在地上,看看身后的袁梁,坐在了芦苇上。袁梁跟过来,也把自行车放倒,宽阔的河堤上全是生机勃勃的芦苇和杂草,不知名的野花摇摆着一丛丛映入眼帘。袁梁站着,看着川流不息的河水,有野鸭在河面低飞,身后河面上是滑过的长长的波痕。
袁梁靠着于爱华坐下来,脚前的地面是一个地势较低的凹洼处,河堤上的行人也看不到这里。
两个人看着天空,看着芦苇,都不说话。忽然,于爱华扭过身来,抱住袁梁亲了起来。于爱华疯狂地亲着袁梁,到处亲着,袁梁感觉到她的口水都流了下来,袁梁翻身亲着于爱华。两个人只是亲着,都不说话,两个人用亲吻表达着对对方的渴望。
于爱华停止了亲吻,欠起身从自行车上拉过来一个包打开,包里面是一个厚厚的床单,她站起身来踩倒凹洼处的芦苇,把床单铺在了地上。
于爱华抱着袁梁,倒在床单上,在床单上翻滚。她撕扯着袁梁的衣服,衣扣解开了,她亲吻着袁梁。她在解自己的衣服,很快她全部脱掉了自己的衣服,她的身上一丝不挂,阳光照在她丰腴的胴体上,她的全身发着亮光。袁梁也脱掉了衣服,扑在她的身上,于爱华抱住了袁梁,亲着袁梁,迎合着袁梁,嘴里嘟囔着:“让我死了吧,让我死,我这就想死”。在河边,在芦苇丛中,这美丽的胴体,让袁梁疯狂,于爱华也疯狂起来,不待袁梁停息,又再次激荡起来,一次次的眩晕使得她苍白消瘦的脸红润起来。
袁梁四肢朝天仰面躺着,于爱华的胸前搭着件衣服,于爱华侧身抚摸着袁梁的脸,袁梁已经有好久没有理发了,头发凌乱,他的脸颊消瘦,眼底布满了血丝,于爱华抚摸着这个自己最爱的人,呜呜地哭起来。
袁梁给她搭搭衣服,脸贴着于爱华丰腴的腰弯,双手抚摸着于爱华肥美光滑的皮肤,忍不住在腰上亲了一口。于爱华翻身上来,她亲着袁梁。袁梁迎着阳光看过去,她的背后,白光闪闪,波浪翻滚,她的前面也一开一合地跳荡着。
终于,于爱华瘫倒在袁梁的身上,好像睡着了一般,就那样抱着袁梁,和煦的阳光照着两个缠在一起的人体,只有微风从芦苇丛顶吹过,从身上掠过。
袁梁把床单的一边折过来,盖着于爱华的身体,于爱华闭着眼一动不动,许久,她悠悠地说了一句话:“你从来没对我说过,我爱你三个字。”袁梁愣了一下,低头亲住了她。于爱华抚摸着袁梁的头:“咱分手吧,我受不了了。”袁梁知道,她说的肯定是家庭的压力。袁梁只说了一个字:“不。”接着又亲了上去。
于爱华的泪水流着,一直流着。袁梁看着她,她的脸也消瘦了许多,眼睛里没有了和袁梁在一起的灵动和光亮,仿佛学生时代的忧郁和怯懦又再次出现。袁梁疼彻心扉,他抚摸着于爱华的脸庞,他不知道怎么去疼她怎么去爱她。
袁梁掀起床单,看着这熟悉的身体,他忍不住又趴了上去。于爱华流着泪迎合着他,她不再压抑,她大声地喊叫着发泄着,她感到自己一次次被送上云端,她不要从云端跌落,她不要,她一直大声地叫喊着。
袁梁停下了,趴在她的身上一动不动。于爱华低头看着袁梁苦笑着:“四郎,我爱你,四郎,你是我的四郎。”于爱华凄惨的笑容永远刻在了袁梁的心中。
两个人就那样抱着,谁也不起身,时间好像凝固了冻结了,仿佛这就是一生这就是一世,这就是永远。两个人翻滚着纠缠着,都想把自己融进对方,把对方融入自己,都贪婪地看着对方抚摸着对方,亲吻着对方感觉着对方。这一刻,就是永恒。
已近正午,阳光更猛烈了些。
袁梁上班了,袁梁预感到,自己新的生活开始了。
汪恒善送来了一封信,看看信封,是淮州医学专科学校来的,拆开来,字迹娟秀,是甄素洁来的信。甄素洁在信中说,感谢袁梁的陪伴,感谢袁梁的开导,她已经投入到了紧张的学习中去,现正在一家医院实习,她不是很忙,她欢迎袁梁有空时能来淮州玩。
袁梁拿着信再看一遍,放下信,翻看着桌子上的日历牌,然后去给周副厂长请示,准备去淮州进行食品加工设备考察。上次会议上,吴厂长说,食品厂筹备期间的一般事务,暂由周副厂长代管,不用和他请示了。
袁梁早上出发,三百公里的路程,中午就到了淮州,下午去了厂家考察。下午五点,袁梁把电话打到了甄素洁所在的医院科室。有人去叫甄素洁了,一会儿,电话那边传来甄素洁的声音,接着是甄素洁的惊叫,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么快袁梁就到了淮州,两人约定六点整在淮州医学专科学校的大门口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