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梁笑笑:“就他做业务的那点能力,大家都知道,吴侠时代不考虑回款率,程鹏就是一味地往外拉货,把经销商的仓库都堆满了。等到我当总经理的时候,他那一招行不通了,他的业务量就下来了。再加上和严世清发货的过节,他只有灰溜溜地走了。”
徐有才说:“这几个人没有一个是干大事的,现在天天呼朋唤友,大吃大喝。我是看出来了,深圳来的王晓庆就是个幌子,矿山机械厂的人说,她是蒲树强在外面跑业务时,在一个饭店混熟的,一看就是社会女。这样的几个人凑到一起,要是能干好那才怪。我先在那里待一段时间,说不准啥时候就出来了。”袁梁说:“你可是一家四口人,别脾气上来不管不顾,先在那儿干着再说。”
徐有才说:“你不知道,这才干了几天呀,就憋屈得要命。就那人的样子,当初跟着卢建学就是舔,为了跟着卢建学做出口业务,要不要脸面都无所谓,后来又攀上了吴侠。我这个人就是这脾气,我不可能和这样的人同流合污。俗话说,狼行千里吃肉,狗走千里吃屎,能改得了吗?”袁梁说:“行了,别狼啊狗的,该夹尾巴的时候你还是要夹尾巴。”
一个月后,干旧机翻新的,干工程站产品的,已经有了十几家,有成立公司的,也有找个院落,就简单买点设备、工具干起来的。
也有一机厂的职工干起了其它的小买卖,也有出去打工的,也有袁梁这样在家闲着的。
贾中华再升一步,成了响当当的二把手,前两天刚刚喊着一帮同学办了庆贺宴。下午两点,贾中华打电话给袁梁,说是钱琛同学来了,晚上他请客。
正是星期天,想着贾中华此时正在家里,袁梁骑着摩托车,就来到了贾中华家里。袁梁敲门,随着一声谁呀,门打开了,门口站着王美春,王美春惊讶地看着袁梁:“你怎么来了,来找我?是不是想我了?”就凭王美春的说话,袁梁知道,贾中华肯定不在家,于是答道:“就是想你了,都快想死了,过来看看你。”
王美春哼了一声,转身进屋,袁梁跟着进来关上了门。袁梁说:“贾局长不是请客吗?怎么不在家,今天是星期天呀。”王美春说:“他去陵城了,星期天也不着家,一大早就出去了。”袁梁说:“咱家儿子呢,也没在家?”王美春说:“一到星期天,他姥爷就把他接走,晚上也住在那里,明天直接送着上学。”袁梁说:“那你清闲了,这段时间做什么呢?”王美春说:“家庭主妇,和你一样,你不是家庭煮男吗,不过看你的样子,还是很精神。”袁梁说:“这个没办法,一贯的轻松潇洒。”
王美春笑着,看了袁梁一眼就红着脸抱住了袁梁。房间里,暖气很足,王美春亲吻着袁梁,袁梁喊着:“别,来人了。”王美春不管不顾地说道:“他刚打电话,晚上才回来。”说着,低下头去吻起来。
一会,袁梁和王美春靠在窗前搂抱着,还不时觑着窗外,王美春看着袁梁说:“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么多女人迷恋你了,你可不只是风流倜傥,就这身体也好。”袁梁说:“不好意思,今天没有把握住,冒犯了。”王美春勾着袁梁的腰:“几年了,你就知道吃大红枣,从来没有这样过,真好。肯定是疯了,疯了。”说着,欠起身子,抱着袁梁亲吻着。
王美春说:“就关厂的前两天,陶慧娟给我说,出口处的朱雪梅、销售处的蒋蔚秋、成品库的曲莹莹、企管处的李慧仙,这几个都是你的相好的,我给她说一个都没有,你猜我给她怎么说的?”袁梁说:“你怎么说的?”王美春说:“我给她说,我这样的他都不要,他不可能和那几个有关系,别瞎猜了。陶慧娟就是和我瞎聊,她觉得你和我肯定好了,她就是诈我。”袁梁说:“兔子不吃窝边草,这个我还是知道的。”王美春笑道:“人家还说,朋友妻不可欺呢。”袁梁说:“你不是朋友妻,你是同学妻,不算,再说,你和贾局半年都不来一次,我替天行道。靠,你这身板真好,带劲。”王美春娇羞地抱着袁梁:“女为悦己者狂,这不是和你在一起吗,憋了几年了,好不容易逮着你。”袁梁说:“你说,你刚才说的几个女的,我和哪一个相好过?”王美春惊讶地看着袁梁:“我才不管呢,反正我现在不是干相好了。”说着,上下亲着袁梁。
一直快到六点,袁梁才出来,骑上摩托车走了,赶往水司饭店。贾中华打袁梁的手机说,让袁梁六点到水司饭店,他在陵城很快回去。
王美春站在窗帘后面,看着袁梁,想着自己的经历,自己的第一个男人怂软,第二个男人半年不来一次,还是草草收兵,自己为什么没有碰上袁梁这样的男人,为什么在厂里给他都不要,这样欲死欲仙的感觉真好,搂着这样的男人就是死去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