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呆了呆，视线上移，陆霜的脸在电影画面的切换中明暗交替，那双眼睛直勾勾盯着黎初晦暗不明。

黎初受惊似地缩回手，“我……不是故意的……”

陆霜本就靠他很近，闻言更是凑过来在他耳边低语：“不管你是不是故意，但你做出这样的危险行为，是不是越界了？这可是你主动的。”

“不是……”黎初连忙解释：“我是在摸水，我渴。”

陆霜摇摇头，“你要求我不能越界，我答应了，可也受不住你这样撩拨，这样下去，我可管不住我自己了。”

黎初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陆霜手动了动，拿出一瓶水拧开瓶盖递给他，“喝水吧。”

黎初喝了几口，想把水放回杯架还是没看到扶手，他默默道：“所以这个扶手哪去了？”

陆霜指了一下被抬起来的扶手，“我不喜欢有扶手。”

黎初翻了个白眼，“所以你是始作俑者，这个不算我越界。”

“我只看结果，不看过程和原因。”陆霜拿过他手里的水，拧紧瓶盖又收了回去。

黎初被影片的声音吸引，听了他这种毫无道理的话，也不想争论了，转回头看起了电影。

孙棠听见他们那边的动静，心里沉了沉，他右手轻轻碰了一下黎初，可对方沉浸在影片里面，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

电影结束，冯郁跟黎初探讨剧情聊得热火朝天，孙棠偶尔也能搭句腔，只有陆霜异常地沉默。

冯郁捅了一下陆霜，“喂！你魂呢？！回来！！你觉得凶手把尸体藏哪儿了？”

陆霜：“……”

“哑巴啦？？”

黎初也看着陆霜，等着他的见解。

陆霜沉默地望着黎初，胡乱给了个答案，“藏泳池里了。”

冯郁闻言目瞪口呆，“你神经病啊！！”

他推着黎初跟孙棠，“走走走！一看他那张脸就烦！！也不知道心思都花在哪儿！！电影愣是一眼没看！！别搭理他！！走走走，我们吃饭去！”

黎初走之前还看了陆霜一眼，给了他一个一言难尽的眼神。

陆霜默默跟上他们，路过电影海报时留意了一下，就见到一架飞机的主图跟标语“客机追凶”闪闪发光四个大字。

*

黎初莫名其妙地看着对面坐着的两人，怎么也想不清，好端端的两人餐怎么就变成四人餐了。

陆霜坐在黎初对面，把手机扫了桌上的码递给黎初。

与此同时，孙棠把手机靠过来，“你点爱吃的。”

黎初看着面前的两台手机，停顿片刻，身体往孙棠那边靠，然后对陆霜说，“我跟孙棠一起，你们俩一起看吧！”

黎初说完就看向孙棠的手机屏幕，跟他一起讨论吃什么去了。

陆霜捏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停了许久才收回来。

冯郁笑眯眯地道，“来！我来点！”

陆霜没有动作，只冷漠道：“你自己没有手机？”

“……行！你行！”冯郁愤然拿出手机扫码，“有你这样的朋友，我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啊……水煮鱼呢？？！哦找到你了水煮鱼！这里的水煮鱼简直是天菜！”

他在手机上三两下操作完，“OK！你们点完了吗？”

黎初：“点完了。”

冯郁下完单，然后用手肘碰一下陆霜，“钱我先付了，你报销！我老爹管着我呢！命苦啊！！”

陆霜点点头。

黎初望了他一眼，拿了手机道：“我们AA吧，我把我跟孙棠的饭钱转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