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李年回了自家宅邸。
前脚刚踏入家门,景甜便似一只欢快的雀儿迎了上来,眼眸亮晶晶的,满是好奇与八卦之色,那模样仿佛在说,她已经迫不及待想听故事了。
娄晓娥亦是难掩兴奋,唯有冉秋叶,神色略显复杂,站在一旁,欲言又止。
李年见状,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目光扫向冉秋叶,开口问道:“冉老师,可是您将事透露了些许?”
冉秋叶微微颔首,轻声道:“只说了一星半点,没详述。”
“快讲讲,快讲讲!”景甜在一旁急得直跺脚,不住催促。
李年踱步至沙发旁,缓缓落座,景甜手脚麻利地端来一杯清水,递到他手中。
李年接过,轻抿一口润了润喉,随即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道来,从午后秦淮茹上门求见,到方才在院里听闻的种种闲言碎语,乃至秦淮茹最后对傻柱所言,皆未隐瞒。
三女静静聆听,待李年讲完,皆面露惊愕之色,仿若听闻了什么惊世骇俗之事,三观被震得粉碎。
“这秦淮茹……她莫不是失了心智,疯魔了不成?”娄晓娥眉头紧锁,满心的困惑不解,那语气仿佛仍不敢相信世上竟有如此奇葩之人。
“我是真真儿无法理解!”景甜亦是咂舌不已,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诧异。
冉秋叶更是惊得合不拢嘴,小嘴微张,望向李年的目光中,尽是荒唐与不可思议,仿佛在无声地质问:先前可不是这般说法,说好的只是玩笑呢?
李年又饮一口茶,润了润干涩的喉咙,不疾不徐道:“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人性复杂多变,恰似那万花筒一般,千人千面,各自怀揣着独属于自己的心思与盘算。
我们既没那神通广大的本领,也没有指手画脚的资格,妄图以自身的想法去强行扭转他人的决断。
秦淮茹这般行事,在我们眼中,或许是违背道义、为人不齿,可在她自己看来,许是心甘情愿、无怨无悔。
正如那句老话,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这世间万般苦难,唯有靠自己咬牙熬过,方能寻得解脱。
所以我们只需管好自家门前雪,莫要多管他人瓦上霜。”
三女听闻此言,皆陷入沉思,片刻后,缓缓点头,似有所悟。
景甜对此早已习以为常,每每逢着事,李年总能口若悬河,讲出一堆大道理,而她偏偏每次都会被其说服,心甘情愿地认同。
娄晓娥表面看似平静淡然,波澜不惊,可心底实则早已掀起惊涛骇浪,望着李年的背影,只觉此刻的他仿若周身散发着光芒,耀眼夺目。
冉秋叶望向李年的目光则是连连变幻,她从未料到,李年竟如此能言善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