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莎?”童钰叫她的名字。
她抬起头,小脸如纸一般雪白,一双惊恐的眼里,全是泪。
看到童钰,扑上来,嚎啕大哭。
有那么一瞬,他忽然觉得怀里这个哭泣的人,是他熟悉的梅嬉。
他抱紧她,安慰道:“别怕!没事儿了!”
塔莎哽咽着将刚才惊险的一幕讲给童钰听。
原来,他离开不久,就来了一只老虎,闪电驹到底不是凡品,见到老虎,又踢又咬,嘶鸣报警。
童钰的马,一见老虎,却惊得挣断缰绳,一溜烟儿地跑了。眼见老虎要扑上来,塔莎吓得埋下了头。
后面,后面塔莎以为,是童钰打跑了老虎,救了她。
童钰没有解释。老虎和闪电驹去了哪里,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好好的。现在,他必须带着她找到海青,给她治伤。
他背起塔莎,朝来路走回去。
塔莎在他的背上,昏睡过去。
海青看了塔莎的伤势,安慰说:“不要紧,骨头没断,就是关节错位。你先让她到床上休息一下。我去准备准备,保证她养几天就能走路。”
童钰将塔莎放在床上,才发现,她身上薄薄的衣服已被抓破,胸口有几道抓痕,伤口虽不深,但一直流着血。
他翻看她的伤,却一下了定住了。
在她胸口,赫然有一个梅形胎记!
梅嬉?!她是梅嬉!童钰一时间惊喜交集!
海青来了。
“现在要给她正骨,你最好让她不要动弹。这个很疼。”海青说。
塔莎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汗湿了她的头发。
童钰帮她捋了一下头发,把她抱在了怀里。
海青抬起她的脚,她疼得尖叫一声。
“忍一下。”童钰轻声对塔莎说。
“海青医术很高超,一会儿就没事了。”
海青一边察看一边分散她的注意力:“你知道中国女人都缠足。你这双大脚呀,在中国会被嘲笑嫁不出去的。”
按说,评论一个女人的脚,的确不太绅士。可海青一时也找不到其他话题了。
塔莎看了看童钰:“你也喜欢小脚的女人吗?”
童钰从来没有认真看过女人的脚。
童钰红着脸说:“女人应该有一双天足,如风一样来去自由。”
海青听了童钰的话,朝他挤了一下眼睛。
只听“喀嚓”一声,海青说:“接上了。”
怀里的塔莎已经昏过去了。
“交给你了。我估计呀,你也不希望我在场。我去弄点吃的,等她醒了给她填肚子。”
海青说完出了屋。
童钰将塔莎安置到床上躺好,盖上被子。
刘凤冈等进来探视,见到童钰的样子,对众人挤了挤眼睛,把大家推出了门:“咱们虽然把他俩给甩了半天,可这半天,人家培养出感情来了,也不枉我们一番苦心。我看塔莎这脚伤的,值了!”
众人笑着,把他俩留在屋内。
童钰抚着塔莎金色的头发,发现金色也是这么好看,不禁拿起来嗅了嗅。
她的发香里,没有熟悉的清香味,倒是有一股汗味,童钰不禁笑起来。
汗味也这么好闻。
童钰拉着塔莎的手,伏在床边,睡着了。
待童钰醒来,一双亮晶晶地眼睛笑盈盈地等着他。
“梅嬉,你醒了?还疼吗?”童钰问。
塔莎眼睛暗了暗,依旧笑盈盈的:“不疼。”
握着童钰的手松开了。
“那你喝点汤吧!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了。”
童钰移过汤罐,将汤勺递给塔莎。
塔莎吃惊地看着他:“你刚才这个,就是法术吗?”
童钰看着她,笑了。
心说:“梅嬉呀梅嬉,你就演吧!我愿意配合你。”
塔莎:“以前他们说,我不信!今天亲眼见到,果然很神奇!”
童钰:“这没什么稀奇。沈又希他们也会,只是没我这么熟练罢了。”
“你刚才叫我梅嬉。梅嬉就是你心里的那个人吗?”塔莎问。
童钰愣了一愣,反复确认塔莎的神态,不像是演戏。
像刘凤冈的那样的戏精见多了,童钰多少还是能分辨出真假:“你,不记得了吗?”
“记得什么?”塔莎问。
她真的不记得了?!
梅嬉,来撩我就仅仅换一个发色吗?
童钰摇了摇了头,轻轻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