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是天子,可以赏赐他黄金华宅赋予他权利地位,但他偏偏觊觎朕的女人。”抽搐的面颊,至高无上的睥睨藐视着身下的女人,扔掉了那节玉石,也没有给她可喘之隙。就在萧汨面前,扯过雪妃那双细长却布满淤痕的腿。
“我是他的女人,死了也是他的鬼!”雪妃痴痴一笑,如暮烟凄美,破碎的哀凝,令人心醉。
“小汨儿,你当听入耳了吧,这些真相为你日后背负,你为受诅咒的孩子,你跟朕一样,世人眼里的怪物,一生都得不到他们视若珍宝的人间至爱真情!”名为欲望的枷锁层层禁锢,权利原来只是用以冠冕堂皇杀人掠夺的至高武器。
“瑶光,朕是得不到你的真心,然朕可以囚禁你的躯壳,你们这对苦命鸳鸯此生也就如此,断雁孤鸿爱而不得!”他复又动情深切的捏住她的颈子,身背腰间的肌理不由自主的颤动。
萧汨从那内殿走来,门口的六名宫人早已吓得战战兢兢,此刻俯首叩身的跪着。即便听见了那些可怕的动静,当是无一人敢靠近。
他也突然一怔,小手摸了摸额间的湿漉,瞅着手心的这摊猩红印迹,绽出童稚蒙昧的话音,“这就是我那血的颜色吗?原来也是红色的,然而母妃说它应该是黑色恶臭的。”
偏殿里头,萧汨坐在椅子上由御医为其包扎了伤口。
红衣身影跑了进来,急切声调,凑近了,往他那伤患处察看,揉了揉他瘦小的肩,“你怎么样了啊!汨儿!”
“没事啊,凝玉姑姑!”萧汨不以为然的笑道。
“对不起啊,这一个月我被禁足在宝蝉阁里头!才让你一个人,无人关心照顾!”凝玉且露担忧愧疚的神色。
“姑姑,你犯了什么错吗!”萧汨疑惑问道。
“小汨儿,你没看到姑姑有什么不一样了吗?”凝玉转了圈,幸福满满的口吻。
“嗯,姑姑,你的肚肚!”萧汨指了指,亦是吃惊的捂嘴。
“因为我把小糖糕生下来了!”
“小糖糕是谁?”
“小糖糕,就是你的妹妹,我的女儿啊!”
“啊,这么快!你不是说要下个月才能见到小糖糕吗?那快点带我去见见她!”萧汨立时从那椅子上跳下,抬着小小眼眸儿道。
“嗯嗯,别急,你头上的伤!”凝玉点头,摸了摸他的脑袋来。
“没事,又不疼!”
萧汨摇了摇那只紫藤萝筐的立脚摇篮,里头正躺着个痴痴酣睡的小婴孩,那是那么娇小,肌肤那么透明,像片日头底下的叶子脉丝经络吹弹可破。
此刻憨憨的模样如同一块刚刚出笼的糖糕,充满甜润可口。
“小糖糕,我是你的汨哥哥,我会天天来看你!”
“对了,我把我的玉给你,以后你只许跟着我,不许跟其他殿的人玩!”
“你我只是冤亲债主,没有母子情分!”萧汨立在浮窗前,口中飘渺念道,指间抚摩着那枚紫色玉佩。
片刻,“主子!”清浅一声。
来人亦是素日未见的寒影,此刻跪叩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