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挨完那一些鞭笞的责罚后,抱紧双臂长跪于地的人儿,已是身形摇晃茕茕难支,脖子上的那道枷锁猛然一收。
原本低垂的脑袋极力仰起脖子,眼前更是一黑喘不上气,手指头下意识的去揪那道勒住的桎梏上。
萧汨一手攥紧链子,一手扣了那瘦骨嶙峋的肩,将其揪捽到后方隐在帷幔中的榻上。
伏在榻上那条冰冷的丝裯上才喘过两口气,很快那两条碍事的手臂一齐被提捉,折缚到背上,捏过她的脸颊,将舌头紧紧缠到嘴里。
贴身游走,反正她一无寸缕,揉扁搓圆,尽可以拿捏。
最是那炙热的嗜欲,像盛放在山下的妖紫毒花,如火如荼。
尽管在她心里默念了数不清的“没事没事”。
且又乖巧又配合,很合时宜地迅速对那把戏岔得很开。
不过逢他这身坚如韧,缠过来像道铁丝密匝急攘,似那淬毒的刺,摧枯拉朽一遍一遍的紧绕,扎遍她全身。
她这屈居人下的,亦是不由自主的哼唧扭起,背上那条金绿的大蛇纹身仿佛也正蠕动。
这焚着冷香的幽静密室,袅袅娜娜,从头至尾,只见她的闷声惨呼。
不是情人之间风光旖旎中的低吟讨好,而是身心受到伤害,极为不适所漫出的痛呼,虽也夹杂着一层奇怪的感觉。
难道遭受的此类摧折多了,身与心就会生出瘾来,痛苦之余,有一些欲望像寄生在暗地的蛆极度渴望被挖掘。
那些呜呜之声,入了他的耳里,像撩拨,反而兴奋不已,于背后钩子般缠住那两只胳膊,势要拖住她坠入至深之渊。
她亦满身妖红与暗伤,伈伈睍睍被迫承受着,火焰般升腾的冲击和灼烧,仿佛没有尽头!
倒折逆施,销魂入耳,好几次,难忍到想一脚蹬开这种施压,可愣是一点也不敢乱动。
反而不知道怎么回事,那过程中,他的脚掌从她的背一路移了上来,踩着她的脑袋,跟条蛇一样盘踞着她整个人,恶寒渗到骨子里,惊惧着在此癫狂之中给她踩断了脖子。
她恍悟,此番责罚若要寻个由头,原因大抵是责她话多和乱走,加上行事怠惰,这也证实她背后确实留有他的眼线,真是难为他煞费苦心。
“好啊!这是主子对我的莫大恩宠!”她欣然而回,似哭似笑,趴在那儿感受着入药的辛凉,浑身无力,只剩毛骨悚然的飘忽感。
私底下,她正犹豫是不是把真相告知,可还是决定不说,而她或许可以利用这个契机。
片刻,他将手里的药瓶搁回木榻之前横放的长几上,之后回身,手边抖了条墨色丝绢正拭去药的滑腻。
他走来,细目微眯,俯视在她身前,更托起她那垂对着地面的脸颊,寻了她迷离的目光,心思微妙地说起。
“因寒毒,以往事后那一些,喂你服下的药是为牵调脉息,而非你认为的多食则不孕的避子药,你这身子尚可孕育。”
她明显目光闪躲,心里头咯噔一下,前脚未定,后脚就被识破,捻起袖子拂了拂脸上,避开那双读透她心思的眸子。
嗫嚅一句,“难道你最初,从一开始就看出我中毒了吗?”
尽管她不信,可他没否认,所以…他当是知道的,从开头就被盯上了,静狩她一步一步陷下去。
他无声一笑,亦是了若指掌的神情语气,“想必杜已对你坦诚!”
“那寒毒会使你有那么几年无法怀孕,只我的百炼已于那时清除了你身上的余毒,不会有五年那么久,影子,我不想做没有把握的事!”
他们此类高高在上的道貌岸然者,冷面冷心,为达目的,有错杀不肯放过,死鱼也得过刀,岂容她要不要。
之后他往榻上拂衣一坐,揽过她的腰身,将她翻过来偎入怀里,而她的裙片却依旧凌乱无序,可见两条布满鞭痕的腿正无力的屈着,以及一双跪成瘀紫的膝盖骨。
那些责罚的馀迹,一点翻身的牵扯就让她痛得眼角迸泪。
此刻漾着泪花的眸儿回看了一眼身后的他,却是软糯娇声,“能够为主子孕育子嗣是寒影的福分!”
一听见自己这谄媚的恶心语调,她都恨不得扇自个几记耳光。
恨归恨,时归今夕,她可不敢再像之前巧立名目,避实就虚。
因为此回她是真躲不开了,她发觉那个过后,有两回他特地将她,捏着脚踝提了提,还注视着那里看的出神。
谁知道他鬼迷日眼的,尽是此等用意居心,当下只祈望上苍,千万不要让她怀上他的罪孽来。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这样她就彻底完了,身子抵抗不了,可她渺小的心,却任何时候都没有屈服过,就如同暗无天日里,最后的一丝倔意。
可一旦被孩子打破,与之有了纠缠不清的羁绊,那么心就会随之失守。
她不是魔鬼!
即便那个孩子的一半流存他的血脉,问她,是做不到冷漠绝情的去怨恨,或扼杀自己所孕育的生灵。
见她垂头暗忖,他罕见鲜有的开解她,“别担心,你那脉息之症,我会让百炼继续随你修养生息。”
而她双眸微颤,轻轻地出声,“可要是,一旦有了,之后又是怎么支配?”
靠在他怀里,枕着他臂弯上,眼皮一耷,瞅见自个那起伏的肚皮,心忧更甚,毕竟要她生的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这为世俗所不容。
下一刻那只翻云覆雨手像有了自行的意识,拂掌落到她视线所及处,往下游走,撩指分述…
翻开那个圣地,像急不可待即刻能从中拽出一个婴孩来。
“你入王府,就当是给孩子一个名份!”娖搦其中娇羞不已的一抹儿,气息贪婪的腻入她颈窝。
“你真的这样决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