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里,周公深看着周福呈上来的包裹,有些摸不着头脑。周公深拆开包裹,看见盒子上面的信,打开看了起来。原来是自己的爱女送给史南的东西。
周公深把信折好,重新包好包裹,朝身边的随从道:“把这包裹转交给婉儿。”随从周年接过:“是,老爷。”
芙婉院里,周婉儿看着丫鬟雪月放到桌上的包裹,好奇道:“是谁送的?”雪月:“是老爷身边的周年送过来的。”
周婉儿以为是周公深又送了什么好吃的给自己,示意雪月拆开。雪月拆开包裹,周婉儿看见包裹里的盒子,脸上的喜色瞬间消失,脸渐渐地白了。也不知道自己的爹爹是不是都知道了?
周婉儿苦着脸,早知道自己就…不送了那荷包和信了…周婉儿看向脸上充满疑惑的雪月:“你先下去,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打扰我。”
雪月:“是,小姐。”
周婉儿抖着手拿起盒子上的信,发现信被拆过,那爹爹是不是都知道了?这…可怎好?还有南哥哥也真是,怎么就交到自己爹爹手里呢?周婉儿拆开信,看着看着心渐渐地沉了下去。
昨天自己一听到南哥哥说有隐疾的事,确实是有些接受不了,但是…昨晚自己也想通了,有隐疾就有隐疾吧,自己还是可以接受的。只是自己昨晚才想通,今天就收到自己之前送出去的礼物,南哥哥这是…拒绝了。
周婉儿看完了信,打开盒子,翻看书,见自己的荷包完好无损地夹在书页,书也是崭新的。周婉儿感觉自己心有些难受,忍不住趴在桌上“呜呜呜…”地哭了起来。守在门外的雪月和雪玉两人听着里面的哭声,有些不知所措。
雪月鼓起勇气敲了敲门:“小姐?小姐你…还好吗?”
周婉儿呜呜了几下,哽咽道:“不是叫你们不要打扰我吗?!”
雪月和雪玉:“可是…小姐…”
周婉儿:“没有可是,再打扰我,你们也不用在芙婉院当差了。”雪月和雪玉对视了一眼纷纷噤了声:小…小姐好可怕啊。
周婉儿哭了许久才停了下来,只是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般从眼眶里源源不断地涌出来,落到衣服上。周婉儿觉得自己的心很痛也很空,似乎心中很重要的东西没了。
周婉儿低头看见自己的衣服湿了一大片,才发现自己竟然又哭了。周婉儿又从筐里拿了一条新的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周婉儿用帕子擦干眼泪,丢到桌上。周婉儿看向桌上那堆被自己擦过眼泪的帕子:…额…没想到自己这么能哭。
周婉儿朝门外的雪月雪玉道:“雪…”周婉儿听到自己嘶哑的声音:…额…哑了。
“雪月你进来,雪玉你去厨房找些冰来。”
门外的雪月和雪玉松了口气:“是。”雪月进了屋,看着自家小姐颓废地望着窗发呆,又瞥见周婉儿湿了的衣裙:“小…小姐,先换一身衣裳吧。”过了好久,周婉儿才回过头:“雪月,你说南哥哥怎么就不喜欢我呢?”
周婉儿说着泪水就要流出来。雪月忙道:“小姐,那是宋公子有眼无珠。咱们家人美心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宋公子配不上你。”
周婉儿:“我哪有你说的这么好啊,还有不许诋毁南哥哥。”
雪月:“是是,小姐。那…小姐,奴婢给你更衣。”
周婉儿:“好吧。”
在书肆里的古倪感觉鼻子发痒,忍不住捂住鼻子打了几个喷嚏。杜海送走了木昭晖走回书肆,听见古倪的喷嚏声,看向古倪单薄的衣裳道:“史南兄,不是弟说你,大冬天的,你穿这么少,也不怕被冻僵。来来,随弟上二楼,弟给你找几身。”
古倪摆摆手:“不用了,我穿得够多了。刚刚可能是有灰尘进了鼻子。”
杜海:我信你个鬼。
古倪看着杜海不相信的表情,真怕待会儿被强制披上大棉袄。古倪伸出袖子:“你不信可以看看。”杜海看了眼古倪伸出来的手,抬手数了数:…额…竟然穿了八件…噢!包括外面那件短袄就…九件!
杜海看了看古倪的身板,嫌弃道:“太瘦了!太瘦了。”古倪:“没办法,每顿吃三张大饼也不见长点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