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倪不解:“为什么不可以?箫姐儿开年也差不多五岁了,也要启蒙了。大户人家的孩子启蒙更早,三岁就进学了。”
宋树明:“这么早?!”古倪:“都是这样的。”
宋树明若有所思地点头:“只是…这样咱们家的开销会不会很大?你、湘姐儿、斌哥儿和箫姐儿都要进学,又要束修还有各笔墨纸砚,这些…都是银钱呐。”
古倪点头:“爹,这些你和娘都不用担心,我都会安排好。你们也不用担心银钱的事,挣来的钱本来就是要花的,而且咱们又不是不再挣钱了。以后还会挣更多的。”
宋树明愧疚地看了看古倪:“哎,都是爹没用,要靠你来养活咱们一家子。”
古倪摇头:“爹,怎么能如此说自己。若是没有你和娘也不会有我们,是你和娘一直在供儿子上的学,如今能识文断武,儿子很是感激您和娘的坚持。儿子孝顺自己的父母,友爱兄弟姐妹是天经地义的事,这样的话爹以后不要说了。”
宋树明听着古倪的一番话,感觉眼眶有些湿润了:自己的儿子长大了啊。
宋树明欣慰地看着古倪点头,用衣袖抹了抹眼眶:“是爹想岔了。”
古倪捋了捋宋树明的背:“咱们家只会越来越好的。”
杜海看着打着呼噜又流着口水的木昭晖:……就不应该让这厮上来…自己的马车都要给糟蹋了。其实这也不能怪木昭晖,木昭晖刚刚和植洛同乘一辆马车,一直处在紧绷状态,如今好不容易放松下来,可不就睡了过去了。
“吧唧吧唧…”在睡梦中的木昭晖流着口水张口吧唧磨了磨自己的嘴唇,接着笑出了声。
杜海实在是受不了木昭晖这模样,推了推木昭晖:“昭晖弟?”杜海见木昭晖没有苏醒的迹象,抬起打手拍在木昭晖的腿上:“昭晖弟!”
木昭晖被杜海的大嗓门吓得弹起来:“啊!什么事!什么事…”杜海看着被吓得如此慌张的木昭晖,心里有些愧疚。
木昭晖坐下后,感觉有一股怪味萦绕在自己身旁。木昭晖看向杜海:“海兄,你有没有闻到一股怪味?”
杜海疑惑:“什么怪味?”
木昭晖仔细地闻了下:“我…形容不出来,感觉怪怪的。”木昭晖沿着车厢闻了一遍,这种怪味还是有。接着,木昭晖靠近杜海,用鼻子嗅了嗅。
木昭晖一靠近,杜海就闻到了那股气味,杜海忙躲到一旁:“你不要过来,那气味是从你身上发出来的。”
木昭晖不可置信:“我?”
木昭晖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衣袖,看到胸前的那片湿湿的地方,探鼻闻了一下。木昭晖:…额…这气味还真是从这里发出来的。木昭晖揪起胸前湿掉的衣裳再次闻了下,嫌弃地皱起眉头:“这气味也太恶心了。”闻着这气味,木昭晖感觉身子难受得紧,忙脱下沾湿的衣裳,接着又把它卷起来丢在角落。
木昭晖嗅嗅自己的身子:嗯,终于没了。
马车走了没多久,天渐渐地暗了下来。风起了,只听得外面一片呼呼声。
古倪把一盏油灯提到外面,递给老车夫:“老伯,用这个照照路。”老车夫一边赶马车一边接过:“谢谢宋公子。”
古倪站在老车夫身旁,看着昏暗的天问道:“老伯,大概还要多久才到抚城?”老车夫抬头,示意古倪看向远处:“喏,翻过对面那座山就到了。”古倪看着远处的大山,这还不得再赶一个时辰?!那天都黑透了。那他们到了抚城,还能入城吗?
古倪哈了一口气:“那估计到了抚城也进不去了。”
老车夫摇头:“不会,抚城不像县城有夜禁,抚城夜里也可以进城的。”
古倪听到老车夫的话,心中高兴不已:这样今晚岂不是可以睡一个好觉了?还能吃上一口温热的饭菜呐。
古倪:“这可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