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许护着怀中的钟惜夕,看着三人笑道:“本官不知你们唱这么一出戏,是为了什么?不过…本官不傻也不瞎。让开!”
他冷冷的呵斥,吓的那姑娘呆呆的向后躲了躲,将离开的路让了出来。
钟惜夕任由尤许护着她离开,并没有回头去看那三人。
走了一段距离后,她才问道:“夫君,他们是一伙的?”
尤许点头:“那姑娘明明跑的不快,可那两个男子硬是追不上她!”还偏偏在遇到他们夫妻后才追了上来。
“就因为这个,夫君便看出了端倪吗?”钟惜夕有些崇拜道。
“被人追赶,衣衫依旧干净整洁。哭泣都还能保持着妆容不花?”这就是来给他使美人计的!
钟惜夕呢喃道:“可那姑娘真的很美!”
尤许牵起她的手安慰道:“不及娘子半分。”
“夫君又哄人,我又不傻。”钟惜夕嗔道。
尤许认真道:“娘子这是不信?为夫会证明给你看的。”
钟惜夕也不知他说的证明有何深意,自然也没当回事儿。
谁曾想回到院子后,尤许便将她拉到了妆台前。
“夫君要做什么?”钟惜夕有些疑惑问道。
“好让娘子知道自己有多美啊!”尤许一边回答一边在她的脸上描画。
片刻后,看着铜镜中娇若桃红、眼角带媚的自己,钟惜夕有些失神。
若是之前,心中有疑虑她会忍着。可尤许告诉过她,夫妻本是最亲近之人,有什么不开心的皆要告诉他。
“夫君怎么会给女子上妆?如此娴熟,可是之前…时常这般做?”尤许离开村里都好几个月了,难道在京中遇到过什么情投意合的女子?
尤许将她的脸转向自己,笑着打趣道:
“娘子又在乱想了!”说罢起身来到一旁的书箱旁,从里面取出了几张画像。
将画像展开,尤许解释道:“如此娴熟,是因为娘子的脸时刻在为夫的心中。”
钟惜夕看到纸上的自己,不由湿了眼睛。原来分别后,他也会因为思念而为自己作画的吗!
开心的扑到尤许怀中,心中再无半分的疑惑。
尤许松了口气,还好回乡的途中画了这些画作。不然都不知该如何安妻子的心了!两年多的冷落,又怎么会轻易让她相信呢!
“都是为夫不好。”轻轻拍着钟惜夕的后背,心中是浓浓的心疼。若他来得再早些多好!
回宫的慕容云烟听到宫女禀告后,轻笑出声。
“真有这般的男子吗?本公主就看着,你对妻子的这份心能维持多久!”。
…
钟惜夕听了尤许的话,刻意与邻居王夫人时常走动。王大人是正六品的工部主事,为人很豁达。而王夫人的性子更是爽利,与张嫂子的性子有些相似。
“妹子,在这皇城生活不易。满街的达官贵人,随意提出来一个都比咱身份高。可那又怎样?只要自家夫君是个疼人的,咱就有底气!”
王夫人说这话的时候,双眼亮晶晶的。王大人已经三十多岁了,二人至今也只有一个女儿,可那王大人却依旧只有王夫人一人。也并未用延续子嗣之类的借口纳妾。
二人边绣东西边唠嗑,时不时的传出王夫人爽快的笑声。
小荷匆匆跑来王家,见到钟惜夕时便道:“夫人,大人带了人回来,您快回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