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这两年变得越来越冷漠,我还担心他在学院里不习惯,融入不进去。现在看到他和你们相处得这么好,我总算是可以放心了。”
褚秋池在心里纠结了一下,最终还是好奇心占了上风,她小心翼翼地问道:“即墨渝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如果涉及到隐私,您可以不回答。”
濮阳钰诚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深沉,他凝视着褚秋池,语气中带着难以言说的哀伤:“其实,这并不是什么秘密。即墨家代代都是军人,始终坚守在第一战区的最前线。渝儿五岁那年,非常渴望在觉醒仪式前能亲耳听到父亲的鼓励和肯定。”
“于是我女儿琼音——也就是渝儿的母亲,决定带他去战区看看他父亲,满足他的愿望。他们在那里愉快地待了三天,却没想到在离开之际,遭遇了兽潮。”
说着,濮阳钰诚的声音中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次兽潮爆发的非常突然,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尤其是还有血蝠族暗中偷袭,渝儿还那么小,根本无法抵御血蝠族那可怕的精神攻击。为了保护他,他母亲命令护卫带着他逃往临近的主城,而她自己却留下来,孤身替他们拦下血蝠族的追击。”
他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仿佛每个字都承载着沉重的情感:“血蝠族虽等级不高,但数量众多,她一人又怎能抵抗得了。等渝儿他父亲带人赶到时,一切都已经太迟了,她的精神空间已经彻底崩溃,陷入了永久沉睡。”
褚秋池静静地听着,她能感受到濮阳钰诚话语中的悲痛和无力。这段往事不仅是即墨渝心中永远的痛,也是濮阳家族不可磨灭的伤痕。
濮阳钰诚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从那以后,渝儿就变得沉默寡言,他把母亲的牺牲看作是自己的责任,性格也变得越来越冰冷。我们看着他这样,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不过,如今看到你们和渝儿相处得这么好,我很是欣慰啊!”
褚秋池有些心虚的安慰道:“濮阳院长,您不必太过自责。即墨渝能有您和明惠这样的家人,已经是他的幸运了。我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会慢慢打开心扉的。我们作为他的朋友,也会一直陪伴在他身边,帮助他度过难关。”
濮阳钰诚听后,脸上露出了一丝宽慰的笑容:“谢谢你,秋池。有你们这样的朋友,我相信渝儿的未来会充满希望。而你们的陪伴,也终将会让他心中的冰霜融化。”
褚秋池目光坚定的像要入党:“一定会的!”
同时在心里琢磨着:小鱼儿的妈妈应该就是在两年前那场兽潮中出事的,那次兽潮确实很突然,但奇怪的是它并没有扩散,看着更像一次有预谋的袭击。
她想了想出口问道:“濮阳院长,两年前那场兽潮是不是有什么内情啊?”
“你怎么会这么问?”濮阳钰诚有些诧异。
“直觉吧!”
濮阳钰诚眼底闪过一抹暗沉,沉声道:“你倒是猜得准!那次兽潮跟紫极炎凤族脱不了关系,甚至可以说就是他们有预谋的袭击。”
顿了顿,他接着说道:“我们后来查到是有人特意给她们送了信,将渝儿他们过去探亲一事告知给了他们。这才有了那次兽潮,她们就是专门冲着渝儿去的。”
褚秋池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看来是有人早就盯上了即墨渝和她母亲。对了,院长,咱们如今还没有研究出来有效治疗精神空间崩溃的药剂吗?”
濮阳钰诚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没有,别说治疗精神空间崩溃了,就连快速恢复精神力的药剂都没有研究出来。所以一旦精神空间崩溃,魔法师就只能永远陷入沉睡了。不过……”
说着他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起来,“我相信只要我们不放弃,总有一天会成功的!”
褚秋池重重的点了点头,“一定会的!”同时在心中暗暗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更加努力地学习药剂学,说不定以后能帮上什么忙。
这次短暂的交流,也让褚秋池对即墨渝的了解更加深刻。让她清楚的意识到,即墨渝冷漠的外表下,隐藏着的是对家人深深的爱和愧疚。